正與米娜一起巡視防線,尋找適合自己防區的甘澤,突然感覺自己強烈到極致的惡意盯上,猛地抬頭,就看到千米之外的飛行平台與站在平台之上紅眼的夏侯。
兩個人自海口城分彆之後,再次相遇,看到一臉殺意的夏侯,甘澤的臉色隨之浮現出煞氣,他可是對東海那一枚迷路的導彈記憶深刻呢。
就在兩人對上線的下一刻,十二台六足機甲就做出攻擊的姿勢,鋒利的鐮足深深刺入岩石中,承載著做好射擊準備的火力平台,炮口瞄準了甘澤所在的山頭。
麵對六足機甲的威懾,甘澤卻抬頭看向二十四輛懸浮的梭形飛行器,這些宛若大號棺材的飛行器,帶給他遠超六足機甲的威脅性,讓他臉色無比的難看。
“我的天,那是毒牙,快進你的空間領地……”
金發小姐姐米娜臉色大變,一把拽住甘澤的手臂,焦急的搖晃著。
“他們不敢動手……”
甘澤看著夏侯身邊,宛若奶油蛋糕般秀美的鹿鳴侯,他並未從對方身上感受到殺意和惡意,又認出站在飛行平台一角的熟人,鹿鳴侯的管家和空間超凡者家臣。
甘澤在藍星混了快三年,大大小小的戰鬥也不知道經曆多少次,自身也早已成為高位超凡和大領主,再也不是曾經什麼都不知道的外來者。
有空間領地作為退路,有著眾多軍團作為羽翼,早已顯露崢嶸,可不會被幾部機甲,幾十輛導彈飛艇給嚇住。
恐懼源於火力不足,空間領地內早有數十門重炮嚴陣以待,上百輛火箭炮隨時發射,有了這麼多的底氣,甘澤又如何會害怕幾個空間領主?
米娜眼巴巴的看著甘澤強勢的挺直背脊,宛若一柄出鞘的鋼刀,對峙不遠處停下的飛行平台和眾多表情不善的二代空間領主。
氣急敗壞的夏侯,眼珠子紅的猶如兔子,咬牙切齒的恨不能生吃了仇人,可他的請求並未得到同伴的認可,就算仇人距離他們不到一千米,也沒見真的火並。
所有依仗和護衛都是鹿鳴侯的,夏侯等人雖然有自己的隊伍和裝備,卻呆在自家的空間領地中,真要動手,未必能傷的了對方,更多的可能是眼睜睜的看著仇人躲進空間領地。
“為什麼不動手,他就在那裡……”
紅眼的夏侯,已經失去了理智,竟然對著鹿鳴侯怒吼,隨著他發怒,突然間氣氛就變了、
本著同一立場,站在夏侯這邊對甘澤散發惡意的幾位空間領主,一起看白癡似的看向憤怒的夏侯,主動的挪開身子,有疏離的意思。
鹿鳴侯還從未被自家老子以外的人給吼過,一時間也愣住了,幾秒鐘後才重新恢複了笑意,隻是笑意中沒有溫和,而是冰冷與寒意。
“你在教我做事?”
聽聞此話,夏侯心中一個咯噔,暗道自己怒氣攻心,失去了往日的鎮定和理性,得罪了鹿鳴侯。
雖然雙方的地位相差不大,卻不意味著他與鹿鳴侯真正的平等,一個是紮根東海的百年世家,一個是九大上國柱分支大族的嫡係子弟,沒有可比性。
因憤怒而扭曲的夏侯,正在絞儘腦汁的想要解釋,沒想到鹿鳴侯的管家卻在自家主子耳邊進獻讒言。
鹿鳴侯看著不遠處的甘澤與米娜,眼神閃爍不定,雖然他早已從夏侯嘴裡聽聞過甘澤,卻怎麼也沒想到,夏侯的仇家竟然是功勳榜的第一名、
夏侯幾次想要說話,卻被鹿鳴侯阻止,非但沒有準備向甘澤動手,反而開始對這位功勳榜第一名有了興趣。
鹿鳴侯突然發現自己的思維方式有些僵化,他拉攏夏侯等一眾二代領主,其目的是為了幫襯自己,卻不是為了給自己找麻煩的。
可事實上,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在提供資源和人脈,幫助這些小夥伴,魔潮尚未發動之時,他們都被自己拉入參謀部,獲取一些不大不小的功勳。
坐在安全的後方就有功勳點從天而降,這種好事,也隻有他的麵子才能得到。
結果因為無法讓他們免戰,反而開始埋怨自己,哪怕他親自陪著這些人一起出來挑選防區,也無法得到一點感恩之心。
尤其是夏侯,竟然為了一己之私,不顧西部戰區的戰時管製,妄圖將自己卷入對方的私仇,其心可誅。
想到這裡,鹿鳴侯斜眼掃了臉色陰沉而戾氣猙獰的夏侯一眼,心中的評價再次降低到極致。
相比夏侯這樣腦子瓦特,看不清現實的乖張二代,甘澤反而更讓他欣賞。
雖是草根超凡,卻不是沒跟腳的,溪鳥城黃天蕩在大領主的圈子裡日益聞名,已經形成了氣候。
城市聯盟已經發展到數十座城市的大型團體,已經發展到涉及數千萬人口,上百萬平方公裡的大型經濟區。
甘澤標記了黃天蕩的名號,這些隱秘也隻有鹿鳴侯這等世家嫡子才能知曉一二,夏侯眼皮子短淺,連傳奇資源都要槍的家夥,又怎麼知道人傑天驕真正的潛力?
西部戰區的功勳榜,除了真正的軍部高層,哪怕中層軍官也沒資格知道。
可鹿鳴侯恰好就是能知道的,他平時隻是不關係,不代表這些信息對他封鎖,也因此第一時間,知道了甘澤創下多麼巨大的功勳。
前前後後六萬多功勳點,放在戰場上藥清繳六十萬邪魔,這麼多的邪魔放在內地,就屬於需要幾個軍區一起圍剿的大型魔災,一不小心就會造成大城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