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殷紅如火,漆黑如墨的身影,強勢的闖入殿堂,這是一位有著極端個性的絕美少女。
全身上下,隻有紅色與黑色,頭發,服飾,腰帶,鞋子,都是黑紅兩色,讓甘澤回憶起降神台的外觀塗色。
絕美少女眼睛明亮如星辰,又似太陽般灼眼,目光尖銳而鋒利,就像刀子似的,刺痛眼睛、
“你就是哄騙我弟弟的家夥?”
‘盧明月’甘澤想起鹿鳴侯曾經說過的名字,一個讓他從小到大陷入陰影中的霸道老姐。
翹著二郎腿的甘澤並未起身歡迎,也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點燃手中的打火機,將香煙燒灼。
“這世上有一種傷害,叫做‘為你好!’,又有一種反抗,叫做‘叛逆期’,不知道盧明月小姐怎麼看?”
甘澤沒有順著盧明月的話題,而是打開自己的節奏。
盧明月微微皺眉,下巴輕點雀女的方向,疑問道:
“你又是怎麼回事?”
此話一出,甘澤就明白,這個丫頭不好對付,同樣不願意踏入甘澤的談話節奏。
“盧明月,你又要鬨什麼……”
來自鹿鳴侯煩躁的嘶吼打破了雙方在節奏上的較量,下一刻,一個非典型叛逆少年,像狗熊一樣撞進來,將甘澤嚇得跳起。
曾經的奶油蛋糕,變成了陰陽頭少年,半張臉勾勒出煙熏濃妝,半張臉畫成小醜的油菜。
簡直就是精神分裂的典型,可又與盧明月有著異曲同工之效,一雙眼睛陰鬱而冷厲,甘澤還是第一次知道,一個人會在短時間有這麼極端的變化。
關鍵是氣質上的變化,溫和而靦腆的無害少年,突然變身為反派,總給人一種,穿越平行時空的荒謬感。
“我想要鬨什麼?是你在鬨麼?你到底想要變成什麼樣子才肯恢複正常?”
盧明月就像一頭仰頭嘶吼的母老虎,明明隻有一米六的身高,卻展現出巨人陰影般的壓抑氣場。
“嗬,我現在的樣子,才是最正常的樣子,我成年了,不再是你的奶油蛋糕,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不要你為我好,我要自己爽……”
許是憋的太久了,鹿鳴侯有些神經質了,甘澤的麵孔隱藏在彌漫的青煙中,閃亮的眼神若有所思。
兩姐弟就像上輩子的仇人一樣,爆發了吵架,甘澤與雀女就像被卷入旋渦的無辜者,隻能被動的承受兩姐弟的家庭恩怨。
等到兩人吵累了,甘澤才開口:
“男人最重要的就是尊嚴和麵子,鹿鳴侯閣下贈送我降神台,也許欠妥當,可不該讓他丟臉,哪怕換一個人私下找我也行……”
話說一半,點到為止,鹿鳴侯聽聞這話,一副不以為意的諷刺笑意,笑的有些邪。
盧明月卻不甘心,氣哼哼的懟道:
“一天到晚認識些不三不四的人,沒了上國柱的這張皮,誰理你……”
“滾,給我滾啊,盧明月,這輩子都彆想讓我當你弟,你就是個賤人……”
鹿鳴侯炸了,跳起來衝著盧明月發出歇斯底裡的嘶吼,這讓甘澤明白,為什麼會將成人禮送給自己,這丫的就是報複,報複家族,報複社會,已經轉向反社會人格了、
“碰……”
一大堆箱子扔到了地板上,敞開的箱子,流出小山般的魔晶石,魔晶石璀璨反光,卻擋不住傳奇邪魔的另類氣息,頓時吸引了兩姐弟、
“成人禮我送來了,你們接著鬨吧,我告辭了……”
甘澤站起身就走,一秒鐘都不願意多呆,他怎麼看不出來,鹿鳴侯是借機發泄,將自己當做筏子,找理由坑姐。
既然做到這一步,甘澤沒有理由在卷入家庭鬨劇,雀女同樣能看出,緊隨著甘澤的步伐離開、
也許是折了鹿鳴侯的麵子,對方並未第一時間攔住甘澤,一直等到甘澤返回了探索艦,鹿鳴侯的通訊請求才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