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澤看到這裡，頓時捏著眉心，他這才想起，戰鬥民族的酒精加成特性，隻要有酒，命就不重要了。
眼睜睜的看著一群人排著隊走向了死亡，其結果也不出所料，能夠通過震動感知的蔓藤觸手，刷刷刷地擁簇過來，一支一個，將一百人全都卷走。
即使相隔甚遠，無法聽到激的白熊人，表情因為痛苦而扭曲猙獰，隨後化作濃水，被吸收的一乾二淨。
這一切，哪怕隻是出現在畫麵中，也依舊讓人全身發寒，可實際上，隻有甘氏這邊心有戚戚，白熊人卻並不在乎，很快又選擇了上百人前往。
就像是白給似的，一波波白熊人，提著酒精，唱著歌，一步步走向了死亡，就像狂熱分子對宗教的殉葬。
甘澤幾次三番想要阻止，最終沒有這麼做，白熊人腦子瓦特了，他去阻止未必能得到感激，反而會被嫌棄和討厭。
反正死的都是白熊人，還都是普通人，如今已經學會用超凡者思維去觀察世界的甘澤，也活成了最初時，最討厭的那種人。
可奇跡就在不經意間發生，圍觀的追隨者很快就發現了異樣。
“快看，那東西有新的人臉出現了……”
商文君指著畫麵隱蔽的角落，驚奇的叫喊，隨著眾人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又隨著畫麵放大，就看到一張張人臉浮現在主乾上，就像一顆顆黑色的黴斑，也難為商文君的眼睛尖銳。
這些人臉就像畢加索的抽象畫，根本無法辨識，可水滴探測器通過數據收集，清點出人臉的數量，竟然與被吞噬的人類數量是相同的。
這就很恐怖了，比眼睜睜看著一大群傻子去投喂還要恐怖，這說明瓦爾格拉是有著外人所不了解的內在因素的。
這種近乎於玄學的表現方式，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靈異事件，甘澤轉手就發給了奧蘭多女士，然後白熊人炸裂了。
到目前為止，總共投喂了三百多人，而人臉的數量也是三百多個，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在甘澤看來是靈異事件，而白熊人就理所當然的認為是與英雄的融合，這下誰都不能阻止白熊人的瘋狂。
事實上，要不是奧蘭多嚴令禁止，白熊軍團早就安耐不住，思想上的東西，沒有人能說得清，尤其是在近乎顯聖的奇跡下，理智完全是負數。
一波接著一波的殉道者主動投喂了瓦爾格拉，奇跡真的發生了，隨著一千人被吞噬，瓦爾格拉仿佛吃飽了似的，對後續跟進的白熊人毫無反應，哪怕白熊人殉道者抱著觸手蔓藤瘋狂的叫喊，也沒有被捕捉融化。
事情到了這裡就有了轉機，有白熊戰士主動去接觸，本以為超凡生物會被引發捕獵的可能，事實上沒有，白熊人都不被獵殺，就像吃膩味兒了。
甘澤是不敢讓麾下戰士去嘗試的，可幾個窮瘋了的禿鷲戰士自告奮勇，本著每個人一方能量晶石的撫恤金，自告奮勇的前往，然後等著家人領取撫恤了。
除了白熊人，扶和出身的禿鷲們，依舊被納入獵食的範疇之內，這種奇異的現象，若說沒有上千白熊人狂熱投喂是不可能的。
唯一能夠解釋的理由，就是群體意識的演化，在瓦爾格拉身上產生了蟲巢概念，白熊人被認定為是己方生物，所以不受乾擾，而外人就不會得到信任的標簽。
群體意識最直觀的表現是世界意識，無論是甘澤遠征的異世界，還是所在的藍星，世界意識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
世界的意識，就是無數智慧生物死亡後的生命磁場與世界融合，從而以某種方式表現出來，前提是具備超凡元素的世界。
生活在世界中的智慧生物，對世界本身而言，並未特殊之處，與河流山川沒有區彆，就像人類不會對自身的白血球與血小板有偏愛。
唯有當外來的病菌入侵身體時，才會輪到白細胞組成軍團去剿滅，而世界本身也會以規則的形式壓製外來者。
一時間，甘澤這種不可思議變化也是相當的無語，瓦爾格拉加入了白熊人的陣營，當真是讓白熊人給賺到了。
可甘澤卻不知道，這對白熊人是福是禍，有著瓦爾格拉，相當於多了一隻打不死的護國神獸，可也讓白熊人有了依耐性。
世界若是注定毀滅，瓦爾格拉也無法拯救白熊人，相反，白熊人會因為太過相信瓦爾格拉的強大，而眾誌成城的守衛家園，最終的結局，怕是相當的悲慘。
甘澤可是親身經曆過一個世界的破碎，龐大無比的超級世界，就像雞蛋一般粉碎在超位強者的掌心，也許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程序，可總歸是將世界徹底破碎了。
相比之下，瓦爾格拉也許有著傳奇巔峰的強大戰力，有著吞噬邪魔以戰養戰的韌性，可終究無法對抗毀滅世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