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霞嬸瞥了一眼桌邊的幾個人，沒有阻止施樂搶過鐵盆的動作。
“送到廚房去。”春霞嬸使喚施樂。
“好。”施樂問了下廚房的位置，抱著不算輕的鐵盆拔腿要走，女人見狀連忙拍了拍自己兒子，努努嘴示意他過去幫忙。
李承祖咚咚地跑過來，女人向施樂推銷了這麼久，這件“商品”這時才初次開口，他伸出手直愣愣對施樂說：“我幫你拿吧。”
“不用了，謝謝。”施樂麵無表情，連禮貌的微笑都懶得敷衍對方，她垂下眼看著隨著走動叮當作響的碗盤們，上麵還殘留著食物殘渣，聞起來和看起來都和桌上的那些菜毫無關係。
“春霞嬸怎麼會帶回來這麼多吃過的碗筷？”施樂朝李承祖套話。
“這……”還在偷偷嗅著施樂身上香氣的李承祖被問住，卡殼好一會兒才想出個借口支支吾吾道：“春霞嬸人好，她、她、她特意給村裡那些沒人照顧的老人送飯，這是她們吃剩下的。對！這是那些老人吃剩下的。”
“那春霞嬸人可真好。”話題戛然而止，一路無話。
廚房並不遠，施樂將鐵盆往春霞嬸指定的地方一放，轉身打算回去，李承祖卻措不及防地貼近她。
施樂往後退了幾步皺眉：“你要乾什麼？”
“那個我媽說，我們倆……”廚房有兩扇窗，在沒開燈的情況下隱約能看清對麵人的模樣，李承祖咽了咽口水，抬手想要摸施樂的臉。
“承祖，你媽喊你。”燈繩被拉下，燈泡在一聲哢嚓節奏中亮起，刺眼的光線讓習慣昏暗的李承祖下意識眯眼，再睜眼時剛還在對麵的施樂已跑到春霞嬸身邊。
“春霞嬸，一起去吃飯吧，我給你拿椅子！”施樂舉起放在一旁的木凳，無視了李承祖的存在。
“嗯。”春霞嬸看出她的心思卻也沒說什麼，點點頭朝外走去。
三人重新回到院中，施樂故意將新增的椅子放在自己和李承祖中間，女人原本想發表意見，但在村長警告的眼神中最後還是什麼也沒做。
飯桌上以村長為主李二壯為輔，外加時不時暴露心思的女人，三人一同對施樂套話，一頓飯吃完，她們也相信了施樂為自己所編造的人設。
單純善良毫無防備心的大學生，父母常年在國外，家裡做生意很有錢，性格好容易掌控。
春霞嬸起身準備收拾碗筷，施樂再一次提出要幫忙，這次阻止她的換成女人。
女人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看向施樂的眼中寫滿滿意二字，她樂嗬嗬的對施樂說：“這些不用你忙，丫頭你坐著跟嬸再聊聊天。”
施樂坐下又被女人翻來覆去問著各種問題，最後還是村長拯救了她，施樂已經記不得今晚這位村長究竟咳嗽了多少聲了，但就數量來看，她很為他的呼吸係統擔憂。
“咳咳、不早了，讓客人早點休息吧。”村長按住女人正比劃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