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的歌:“這人是不是退遊剛回來啊,看她都沒打……”
米湯看著彈幕又開始了遊戲,他思索著這人是誰,按道理來說這種國服忒多的人,巔峰賽分應該也挺高的,他肯定遇見過。
隻可惜他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到底是誰,可能很久以前遇到過卻沒有印象了吧。
蒙犽這邊退出遊戲後也沒有急著去米湯的直播間刷彈幕,反而是瘋狂截圖,然後再在米湯的直播間將結算界麵也截了個圖,“嘿嘿!我打贏了職業!等會兒發個朋友圈裝逼!”
至於正在被幾百萬粉絲討論的安琪拉,也就是花欺雪卻沒有去看直播,她手機上沒有直播軟件,也懶得下載。
經過這一局遊戲之後,花欺雪累得喝了一口水,隨後又開始了下一局遊戲。她想要快點把分打上去,這樣隊友懂配合,操作意識到位,她也能輕鬆一點兒。
她這裡歡歡喜喜地玩著遊戲,卻不知道她的淘寶店此時裡麵上架的澄心堂紙早就被搶空了。
彆說一刀紙才七百五十塊錢,一刀紙有一百張,平攤下來也才七塊五一張,這簡直就是白菜價。
那些書法大佬們連親戚也不走了,大年初一地就帶著禮物跑到陳富國家裡,就為了一睹澄心堂紙的風采。
等到驗證了真的是失傳已久的澄心堂紙之後,又急匆匆地就在陳富國家裡用手機下了單。
畢竟他們也不知道店鋪到底有多少庫存,要是下手晚了,賣完了那怎麼辦?
更何況他們親眼見到了陳富國寫的那副字,字跡清晰,行雲流水,意境也與之前的大不相同。
他們很清楚陳富國現在的書法是更上了一層樓,而聽陳老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澄心堂紙,那他們就更急著下單了。
誰不想自己的書法能更進一步。
有的人因為瓶頸一卡就是十幾年,說不定用了澄心堂紙之後瓶頸就破開了。
抱著這樣想法的人還有很多,更何況種花國喜愛書法的人太多了,就這樣一人一刀兩刀的,甚至還有的人直接買了十幾刀。
店鋪裡的澄心堂紙很快就又告罄了。
花欺雪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她以為自己給店鋪上了九百九十九刀澄心堂紙就夠了,想來大過年的也沒誰買。
更何況她的店鋪隻是一個新開張的,除了一開始運氣好有個傻子買了兩刀之後估計就不會有人買了。
沒有推廣沒有流量,誰會看到她那麼一個小店鋪。
也正是因為抱著這樣的想法,花欺雪也就將每樣物品都隻上了九百九十九份,畢竟遊戲裡的背包一格最多隻能裝的下九百九十個相同的物品。
她又怎麼能想到那個被她當做傻子的買家是書法協會的會長,而且還在微博上大肆地安利了起來。
花欺雪並不是不上微博,隻不過上的少,或許幾天看一下,再加上今天是大年初一,就算是上了微博她看到的熱搜肯定也是關於昨天晚上的春節聯歡晚會。
她又不是什麼書法愛好者,又怎麼可能會看得到陳富國發的微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糯米趴在沙發上看著自己辛辛苦苦用小肉爪碼出來的一千多字,它揉著小爪爪準備繼續這就聽到身後一道聲音,“喲,才寫了這麼點兒啊?”
花欺雪嗤笑道,“這都過去三四個小時了,你不會是寫不出來吧?”
糯米:……
它真的很想一爪子撓死主人,可惜它好像打不過。
糯米歪了歪腦袋,“主人,喵的小爪爪打字太費勁了,要不主人你買台電腦吧?說不定喵用鍵盤打字會快一些。”
花欺雪點了點它的腦袋,“我可沒錢,再說了你要電腦不就是為了碼字?那你就用寫小說掙得錢買電腦,然後再用電腦寫小說掙錢,這就叫生生相息,物有所用。”
糯米乾脆裝死了,花欺雪一看也沒了樂子,她抬起頭來活動了一下因為打了一下午遊戲而有些不適的脖子,又從背包裡拿出一溜金香果當水果吃著玩兒。
不得不說這金香果吃起來可真香啊,花欺雪倒不用在意吃了會補血太多,畢竟她可是擁有足足四十二萬氣血值的女人,她在遊戲裡磕藥也不會發生補過頭的事情。
至於她早上把金香果稀釋了給父母親人喝還是因為擔心他們□□凡胎可能承受不住。
“誒?”花欺雪將一枚金香果送進嘴裡就看到牆角豎著放置的那匹布。
說起來這散雲香可真是好布料,她就這樣將上頭開封了的布料放在客廳,現在客廳竟然都隱隱染上了那一縷一縷的清香。
這匹布很高,看起來約莫有兩米左右,花欺雪將布匹橫向放置,她昨天看著這布就想著把家裡的窗簾換換。
作為一個動手能力極強的美少女,花欺雪決定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她就要把客廳的醜窗簾換成眼前這湖藍色散發著香味兒的漂亮布。
首先,花欺雪把外麵的包裝徹底拆開,然後那匹布料就完完整整地和她見麵了,布料被整個打開後散發的香味更濃鬱一些。
卻不是那種齁死人的味道,而是一種讓人心曠神怡,宛如仙境的香味兒。
花欺雪撫摸著散雲香,這觸感就如同摸著雲朵一般,“又滑又軟。”
她正陶醉著呢,就聽見樓梯一陣腳步聲,隨後客廳的門被打開。
糯米眼疾手快地將眼前的平板關起來隨後跳到沙發的扶手上對著剛進門的胡春天喵喵叫,“喵~”
它隻是一隻普通的小寵物貓,絕對不會說人話和玩平板。
胡春天摸了一把貓之後把門關好,慫了慫鼻子,“什麼味兒,這麼香。”
說完之後她把目光落在了花欺雪和她麵前的那匹布身上,“哪兒來的布?”她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布料,“好漂亮啊!”
花欺雪站起身來看著自家老媽如同看到了夢中情人一樣摸著布匹,有些無奈地摸了摸鼻子,“昨天剛到貨的,香味兒就是從這匹布身上散發的。”
胡春天仔仔細細的摸著布料,對著花欺雪說道,“我又不是聞不到,這布質量看起來真不錯,花了老大價錢了吧?”
“也不貴,就兩百塊錢。”當然這是散雲香原本的價錢,現在的散雲香價格被花欺雪調整了,變成了三百。
說起來那遊戲裡的物價簡直離譜,一顆糖三十銅錢,一壇杜康酒才十銅錢,而這一匹布竟然才二十銅錢。
花欺雪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家老媽,生怕胡春天覺得價格貴了說她亂花錢。
誰知胡春天嘴巴一咧,“嘖嘖嘖,這麼便宜啊!你在哪兒買的?”
花欺雪一愣,“媽,你不覺得我亂花錢?”
胡春天笑道,“以前你花幾百塊錢買一些質量又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的衣服我才說你的,現在你買的這匹布那可真是質量杠杠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匹布絕對是每個幾千下不來的,你實話實說吧,到底多少錢?”
花欺雪:……
“真的就兩百,”花欺雪調出手機打開淘寶界麵,“漲價了,現在三百了。”
胡春天湊過來一看,“漲價了啊,那你趕緊再買點兒,這布可真好啊,到時候我給你做幾身衣服,剩下的還可以做幾條床單被罩什麼的。”
花欺雪倒是沒什麼意見,反正她在自家淘寶店買東西花的錢也就是左手出右手進而已。
她又下單買了三匹布,準備兩匹布留著給胡春天折騰,剩下的一匹布送給梅月爸爸。
她還記得小時候她說話長大後掙錢了要給梅月爸爸買衣服來著的,現在送匹布應該也可以吧?
“誒?怎麼賣完了!?”花欺雪看著澄心堂紙圖片上大大的三個字已告罄驚呼出聲。
胡春天聞言問道,“什麼?”
花欺雪搖了搖頭,“沒什麼。”
她嘴上說著沒什麼,實際上心裡的小人卻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她心想著這淘寶不會出bug了吧?明明她昨天晚上才上架的九百九十九刀澄心堂紙,怎麼這麼快就沒了。
她一個根本就不了解澄心堂紙的人又怎麼會明白已經失傳的東西又多珍貴,在她的眼裡那就是一個名字比較好聽並且有點兒出名的紙而已。
雖然她聽說過,但是這並不代表她知道澄心堂紙的價值。
在她的眼裡,隻不過是一疊比較出名的紙又能有多貴,上架七百五十塊錢一刀都和搶錢一樣。
而現在花欺雪也有些搞不懂了,到底是淘寶出了bug還是這個世界上的有錢人太多。
想到這裡花欺雪又忍不住幻想了一下,要是真的是全部賣完了的話,那得是多少錢啊!
一刀七百五十塊錢,花欺雪掏出手機計算器開始算,七百五十乘以九百九十九,等於七十四萬九千二百五十。
花欺雪猛地吸了一口氣,整個人的心臟差點驟停。
媽呀,七十四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