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糖……”沐燈被牽著走,一邊走還一邊把另一根棒棒糖給小哥哥。
晏元嘉見她吃的那麼開心,便也沒多想,正好自己嘴裡的棒棒糖已經吃完了,他也就把棒棒糖的外包裝撕開,往嘴裡塞。
三人牽著手走在一起,任誰看這都是爸爸帶著自己的兒子女兒出來逛街。
雖然這個爸爸的顏值看起來不怎麼滴,但是萬一他們的媽媽好看呢。
陳飛剛帶著他們走到一處偏僻的小巷子,晏元嘉牽著沐燈的手,越牽越覺得這個小妹妹的手真軟,就像……就像棉花糖一樣。
一路上陳飛剛將他們的姓名都套了出來,他貼心地看著眼睛已經差不多閉上了的沐燈,笑著說道,“燈燈走累了啊?叔叔抱。”
說著他就把沐燈抱了起來,晏元嘉也沒發現什麼異常,畢竟沐燈年紀小走的累了很正常。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自己也有點累,眼皮一耷一耷的,他牽著叔叔的衣角說道,“叔叔,我也有點累。”
隨後眼前一黑,再不省人事。
“嗚嗚嗚……嗚嗚嗚,媽媽……”
“救救我,我再也不亂跑了,媽媽救我。”
“嗚哇哇哇哇哇!”
晏元嘉還沒有醒來就聽到一陣小孩子的哭叫,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間昏暗的地下室。
地下室裡有差不多五六個小孩子被捆綁在地上坐著,看起來年紀都不大,最小的還隻有三歲左右。
“這是哪兒?”他有些慌張,隨後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臂也被綁了起來,就連他的腳也是。
“嗚哇哇哇,我們都要完蛋了……嗚嗚嗚。”
在他旁邊的小孩兒張口哭著說道,不僅如此其他的小孩兒也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
晏元嘉聽完了所有的話之後,才明白自己這是被綁架了。
他看了看在自己左邊還在呼呼大睡的沐燈,嘗試著用肩膀頂了頂她,可是沐燈卻依舊沒有醒過來。
地下室是這樣,然而屋子上麵的情景卻完全不同。
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正坐在院子裡胡吃海吃,院子外麵還停著一輛麵包車,車子看起來有些老舊,門口還拴著一條看起來很凶的狗。
“喲,你今兒弄來的這兩個貨真不錯。”那個女人染著一頭黃發,頭頂的黑發已經長了出來看起來顯得十分土氣。
她穿著一身花襯衫,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精明,她的嘴角有一顆黑色的痣,配合她的薄唇顯得多了幾分刻薄。
陳飛剛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我盯了那麼久就是為了把他弄到手,沒想到還白搭一個,這兩個模樣是真不錯。”
另一個男人笑著說道,“現在的小孩兒沒以前的好騙了,幸好我急中生智,十個小孩兒裡有九個喜歡貓貓狗狗。”
“那倒也是,真不知道他們喜歡那些畜牲做什麼,”陳飛剛笑著說道,“說起來給手掌上塗上貓薄荷還真是有用,那些貓看到我都像看到魚一樣。”
陳飛剛調侃了兩句又看向女人,“買家你聯係好了沒?”
女人名叫饒飛霞,她乾這行已經有大半輩子了,從前她也是被拐賣來的,後來便自己也跟著丈夫乾起了拐賣彆人的事兒。
經過她手裡的貨多少也有百來個了。
“聯係了,他說他要假貨,”饒飛霞夾了一粒花生米放進嘴裡,“真不知道現在的人怎麼想的,好好的真貨不要,儘要一些假貨。”
在他們的行話裡,女孩兒就是假貨,男孩兒就是真貨,往往嬰兒比孩童要貴一些,畢竟他們講究從小養養的比較熟。
以後才能夠好好地給他們養老。
“現在這年代就這樣,早就不是當年那重男輕女的時代了,有的人就喜歡女兒,說不定準備養大了到時候靠財禮敲詐幾筆。”寸頭男人猥瑣的笑了兩聲。
“我看你剛剛弄回來的那個模樣就很乖巧,我看到時候估計能賣上這個數。”
寸頭男人名叫浪子,他比了個六的手勢,眼神裡帶著玩味。
“你說燈燈?”陳飛剛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後槽牙,“她的模樣確實是我經手過最好的,這丫頭人也乖巧,據說還是個孤兒。”
“身世挺慘的,不過這樣子最好,是個孤兒也不用擔心到時候她的親人什麼的報警。”
“而且模樣長得好,說不定買回去還能培養成個大明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