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2 / 2)

這下倒是便宜了洛清桓,無人管著了,就如同離了籠的鳥撒丫子的在外邊跑,他在前麵跑,他的老父親跟在後麵攆。不是給人賠雞的錢,就是給人賠魚的錢。

洛嶽渠說著說著,重重歎了一聲,竟忽然起身對林楚妍行了一禮:“我與姑娘的交談中可以得知,林兄對姑娘應也是傾囊相授,望姑娘若日後與我兒成了親,還需多多鞭策他讀書習字,若是能考取功名,洛某那真是感激不儘!”

“什麼?!”

一聲變了調的驚疑聲在門口響起。大概是因為過於驚訝,尾音高高揚起還破了音,調子如同戲台子上的醜角那般,驟然撞入耳中滑稽的很。

兩人齊齊朝聲音來源處,隻見洛清桓呆呆地站在門口,一隻腳邁入門檻內,一隻腳還在門外,但整個人已經往外邊縮去,似乎正在猶豫著是否要轉身離去。

他那條泥裡滾出來的月牙袍子已經換下,此時身上穿著的是條淺藍色的錦袍,衣領處用銀線繡著幾片柳葉,淺金色的流蘇在袖口邊旖旎地勾勒出一朵半綻的紫荊花,腰間的翡色腰帶中掛著枚精致玉佩,腳上穿著白鹿皮靴,身形纖細頎長精精神神的站在門口。

麵上已經洗漱乾淨,一頭墨色長發高高束起,銀色玉冠上斜插著一枚羊脂玉發簪,給那雙帶著星辰的眼眸平添了份貴氣,如同夏夜蒼穹上倒掛的星河,璀璨奪目。

但他這份足可入畫的風流韻致大概就隻持續了兩秒,頃刻間洛清桓就如同一隻委屈的小倉鼠,連滾帶爬嗷嗷叫著朝洛嶽渠奔來,梨花帶雨的喊:“不要啊爹,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我立馬去跟劉老先生道歉,是我不該給他茶裡加瀉藥,爹我錯了嘛,你彆這樣,我不成親……”

林楚妍看著眼前這幅光景,稍稍蹙眉。

洛清桓竟這般不願意成這門親。

這也難怪他後來被迫拜了天地之後,連洞房都沒入就跑去酒樓喝酒鬥蛐蛐。

若是如原配那般,縮手縮腳等著洛父洛母強壓,定是會更惹他反感。最終落得個悲慘結局倒也正常。若是真的找洛清桓商量一手給錢一手撕婚約的交易,說不定他還真會給錢。

她在這邊想著,邊上的哭喊聲還在繼續:“爹這藥我之前自己也喝過,我,我也給夏家的那兩個小子喝過,甚至錢老板家那傻小子也拿過去當茶喝過,就沒多大事的嘛。我,我們也不知道劉老先生反應會這般大……”

洛嶽渠聽到這話頓時氣結,也顧不上邊上有沒有人在了,重新抄起放於椅子上的藤條,又‘啪’得一聲往地下一拍,指著哆哆嗦嗦的洛清桓怒道:“你自己喝過?夏家那兩小子喝過?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劉老先生如今已經是知天命之年,受不起你們這群崽子的這般伺候啊!”

他越說越氣,將藤條砸的‘啪啪’作響,單聽氣勢駭人非常,但愣是一鞭都沒有抽到洛清桓身上

“如果不是郎中去得早,劉先生還有命來府上告狀?!”

他恨鐵不成鋼的指著洛清桓:“你自己說說,這麼多年來我給你收拾過的爛攤子還少嗎?”

洛清桓大概是心知今日若非心誠就難以善了,於是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道歉倒是極為真心實意,抽噎著細數自己曾經過錯,甚至還把之前做過的、洛嶽渠不知道的其他缺德事兒一並給抖了出來。

他大概是將所有的腦細胞全用來整人了,總之點子多如海邊沙,就這麼一連氣走了一個又一個名師前輩,給自己安上了個扶不起的阿鬥之名。

此次讓洛嶽渠大動肝火的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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