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子男人聽他放行,從兜裡掏出了點碎銀子,滿臉堆著笑:“官爺辛苦了,官爺辛苦了。”
他點頭哈腰,臉上絲毫沒有方才對布衣婦人說話時那副惡狠狠地樣子,借著握手將銀子往人手裡遞去。
“乾什麼!”小官爺看著手裡多出來的碎銀,眉頭皺得死死的:“不要不要,趕緊滾。”
矮個子男人見他不收也不再勉強,隻是招了招手,讓高個子男人帶著布衣婦人趕緊走。
高個子男人聽令,把布衣婦人胳膊一抓把人往外頭帶。布衣婦人被猛抓一把,又一踉蹌,扭頭看著林楚妍兩人,嘴裡“嗚嗚”著,像是不願意跟他們走。
兩個男人感覺到他的抗拒,礙於有官兵在就不好再動手,隻是惡聲惡氣地朝她低喝:“走!”
矮個子男人朝著她手裡捏著的玉鐲看了一眼,女人看到他的視線,渾身一抖,不敢在抗拒,渾身僵硬的跟著兩人一步一步往外頭走。
“慢著。”邊上的年輕姑娘淡然出聲。嗓音平穩溫柔,裡麵似乎蘊藏著無儘能量,但讓人聽著不敢無視。
“你還有什麼事!”高個子男人回身,衝著林楚妍不耐煩道。
而邊上的矮個子男人已經偷偷把手按在了腰側,那裡像是藏了東西,隨著他一按,有尖銳的形狀顯了出來。
洛清桓見狀往前輕移了一步,擋在了林楚妍麵前。
林楚妍似是沒有看到矮個子男人的動作,隻是淡淡道:“敢問兩位,你們說是因為尋人從祁州來了金陵城,那你們又是如何知道自己能在金陵城尋到人呢?”
甚至已經早就找人做好了路引,那麼信誓旦旦,像是就早就知道人就在金陵城。
祁州雖說在金陵城周邊,但因為隔著一座山,聯係本就不緊密。與它更近的應是冀州。可世人皆知,冀州關隘峻險,再過去就是邊境,有右將軍蕭念親自駐守,形成了冀州最大的天險。
蕭家軍上戰場如狼似虎,千裡奔襲,曾生生咬下了東倭國最精良的偷襲隊伍。
東倭國國王原本是老國王的庶子,是因太子病逝才被任命為新太子。
本來他的上位就有些風言風語,後國王過世後,他為了讓老臣服氣擁護,自接任以來日夜訓兵,整整準備了八年,挑選了派了五千將士襲冀。
為了就是撕碎大齊這支長期鎮守東部的不動之山。
沒想到五千死士與蕭家軍碰上,再也沒機會回去,儘數被剿殺。
他們的血滋養了蕭家軍,讓這支凶悍軍隊如同一匹黑狼盤桓在大齊邊境,守國土,殺外敵。
所以即便冀州離祁州更近,他們卻不敢去,竟是要翻了兩座山,過了水路,拿著已經準備好的路引來了金陵城,還這麼巧,人就被他們在這找到了。
準備的如此完善,像是提前已經預知了結果。
不是說是來找人嗎?這不是在抓人嗎!
聽林楚妍這麼一說,小官兵突然也意識到不對,唰得亮了劍。“你們到底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