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日子滋潤的女人臉色紅潤滿臉春光,可她臉色蠟黃消瘦,整日奔波將軍府內外,五年來,沒有一刻是為自己而活的。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
雲舒沒動,眼神示意綠竹。
後者輕輕點頭,走到門前,卻沒打開,隔著門冷聲問,“誰人?”
門外傳來陌生侍衛的聲音,“夫人,將軍說您種植在他院子裡那棵梧桐樹與側夫人孕身相衝,要砍掉!”
聞聲,雲舒嘴角自嘲的笑容逐漸擴散。
當初,因為她未與裴悅圓房,老夫人便不讓她住在裴悅院裡,說獨守空房寓意不好,另給了她個新院子住,還說風水好。
她在裴悅院內栽種梧桐樹意欲何為,老夫人老爺子都知道,如今白月霜來了,竟是能與裴悅直接同住一室。
還編纂了個與側夫人孕身相衝的借口!
她抿著唇,不語。
侍衛聲音繼續傳來,“將軍就是讓屬下過來通知一聲,如今應是已經砍了。”
說完,腳步聲遠去。
雲舒眼神空洞了一瞬,冷漠更甚。
忽然便笑了起來。
“夫人!!”紅袖怕她是受了刺激,連忙抓住她的手。
卻見雲舒笑意舒展,不見半分悲切,“砍的好!砍了好啊!他裴家的運勢,也就到此為止了!”
兩個丫鬟互相對看一眼,皆不敢再說話。
“藥上好了嗎?”她聲音沙啞的問。
紅袖輕輕點頭。
雲舒瞥了眼空蕩的梳妝桌,除了一把象牙梳跟些許常用首飾外,再無其他了。
她這五年來,日日繁忙,沒有精心打扮的時間與雅興,最開始帶入府的那批脂粉,早就過期丟掉了,而她陪嫁入府的嫁妝首飾,如今還放在府中庫房裡落灰。
既是下定決心改變,必然付諸行動。
“紅袖,你拿著鑰匙去庫房一趟,差人把我當年那些陪嫁首飾送過來,我規劃下。”
“是,夫人!”
紅袖去了。
雲舒長歎了口氣,靠在太妃椅上,渾身像是散了骨頭,使不上勁。
今後在這將軍府,日子更不消停了。
沒一會兒,紅袖便氣喘嚅嚅又回來。
雲舒皺眉,見紅袖身後不跟一人,便道:“首飾呢?”
紅袖滿臉氣憤,“老夫人真是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