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仍舊不懼:“我死,我的錢財,爺得不到分毫!該是雲家的東西……還是……還是雲家的!”
他眯著眸子,將手鬆開。
忽然有了呼吸的餘地,雲舒不由得大口呼吸,蒼白的臉色回紅,脖子上的紅痕卻顯得格外猙獰。
差一點,她便被裴悅掐死了!
現實無事不刻都在告訴她,要一直保持清醒。
“雲舒,我一直在容忍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簡直毫不害臊。
便好像,雲舒是何等的不可一世,他又是何等的仁慈。
就好像,他本就該高高在上,俯視著她。
而她就該像曾經一樣,為了愛他得到他,卑躬屈膝,事事順從,毫不反抗。
他們之間,從不存在公平。
這一點,雲舒知道。
她揉著脖子,表情很是冷漠,“那爺的耐力可真好,能忍我到現在,怎麼不休了我,直接讓白姑娘成為當家主母?”
“你想這樣?”他不答反問。
“爺猜。”
裴家欠她諸多,這是她現在不甘心親口提要離開裴家的理由。
但倘若裴悅提出和離,她不會拒絕,頂多是換一種辦法製裁裴家罷了。
她有的是辦法!
他俯身而來,身上散發著很獨特的青草香味,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拉近二者距離。
要是放在以前,雲舒聞到他身上這味道,簡直甘之如飴,格外沉醉,如今卻隻剩下了惡心。
抬手,毫不猶豫的將他推開,眼底的嫌惡毫不掩飾。
“怎麼?欲擒故縱?”
他的表情就仿佛是看透了一切。
雲舒卻取出帕子,當著他的麵擦了擦手,“這種手段彆說是爺了,就連我都感覺惡心,所以爺放心,完全沒有!對了,白姑娘如今可是雙身子,爺與其在我這兒浪費時間,還不如去陪著她,免得白姑娘尋不到爺的影子,心裡擔憂。”
“雲舒。”他不動,就站在原地。
她這般反常,讓他心都有些亂了。
根本沒心思去想白月霜。
此刻,他也不知是怎麼了,隻想弄清楚眼前這個女人內心的想法,沉聲道:“你當真,想把我推給她?”
“那是爺自己的選擇。不是麼?”
“你心裡無非就是不平衡,當初沒有與我圓房,再見之時,我身邊有了霜兒,此事與你根本說不開,你若真這般計較,我今夜便與你圓房,如何?你若是儘早懷了我的骨肉,府內風言風語也會壓下去,外界傳言也會不攻自破。”
他這番話說下來,眉目認真極了,就好像滿心滿眼都是她。
以前雲舒最迷戀的就是他這雙看起來深情的眼睛,感覺他定是個深情之人。
想到這,她又嘲弄一笑。
不留顏麵,存心羞辱他:“爺這麼說,隻會讓我覺得,爺是空虛了,才想起要我,畢竟現在白姑娘身子不方便,要不這樣,府內丫鬟中有姿色的不少,我給爺選幾個當通房丫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