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房契我是保下了,但您那些當初陪嫁的首飾,哎!估計是難以幸免。”
雲舒聽完,皺起了眉,的確,那些首飾還放在院內庫房中,即便上了鎖,以老夫人的性子,八成是要砸開門看看裡邊放的什麼,估計如今已經進了老夫人院裡去。
吳嬢嬢道:“這裴家,好事一件不做!小姐,老奴覺得,您如今雖不在裴府,倒也仍能反擊,就看……您這兒有沒有裴家的把柄!”
這還真提醒到雲舒了,她立即湊到吳嬢嬢耳旁,低聲說了幾句。
吳嬢嬢眼前一亮,笑著道:“此事交給老奴來辦!”
雲舒點頭,吃了這麼多虧,總要還回去一些才是。
隨後木易將所有房契都給了雲舒,等她清點過後,確認無誤,才往外走去。
雲舒下意識叫住他:“你現在住哪裡?”
木易憨厚一笑:“夫人不用擔心,小的有地方住,之前鋪麵住的房間現在還空著,回去暫住些時日不成問題,小的看夫人有傷,最好還是在此處好生靜養著,裴府那邊,小的盯著,若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即給您彙報。”
“辛苦。”
“應該做的。”說完,木易便出去了。
房間裡恢複安靜,雲舒靠在床榻上,長長的籲了口氣,但願她讓吳嬢嬢去做的那件事,會給裴府帶來衝擊!
與此同時,攝政王府。
下了早朝之後,裴悅本想在在大殿外等候墨景瀾,可直到殿內人都走光了,也沒瞧見墨景瀾從正殿門口出來,便隻能造訪王府來了。
放在京城黎明百姓間,人人對他這位戰功赫赫的將軍尊敬有加,可到了攝政王府門前,卻是另一幅場景,守門侍衛壓根不正眼瞧他,冷譏道:“主子還未回府,請恕無法招待將軍!”
裴悅脾氣那麼差一個人,硬是在這侍衛跟前,壓製著自己的情緒,用儘量平和的聲音說道:“無礙,我入府等候便是!”
說著,邁步往裡走,侍衛毫不留情的將他阻攔下來,皮笑肉不笑:“將軍是聽不懂嗎?主子還未回府,恕不招待!”
“你不把本將軍放在眼裡?”裴悅的怒火終歸要壓製不住了。
那侍衛態度卻不卑不亢,繼續道:“這是攝政王府的規矩,還請您見諒,造訪王府之人,事先都要經過主子同意方可入府,如今主子不在,屬下怎敢貿然讓將軍入內?還請您見諒,如若不然,可在府門口等著。”
侍衛將墨景瀾搬了出來,裴悅就算是再不高興,也沒辦法反駁,甩袖道:“好!那本將軍就在府門口等!”
今日,他是一定要將雲舒帶回去。
約莫前後等了半個時辰左右,一輛馬車緩緩停在王府門口,墨景瀾一襲黑衣,大步走了下來。
“裴悅見過殿下!”他忙作揖行禮。
墨景瀾瞥了他一眼,冷淡如常:“裴將軍怎麼有空來本王府上?”
“聽說,家妻如今在王府內,裴悅今日前來,特來接回。”
墨景瀾冷眸收斂。
一旁貼身侍衛,噗嗤笑出聲來,絲毫不給裴悅麵子道:“裴將軍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家主子日理萬機,各種事情根本忙不過來,怎麼可能把一個有夫之婦接到府內住?這傳出去,丟的不是攝政王府顏麵麼?裴將軍說這話,怕是居心不良!”
裴悅沒想到墨景瀾會不承認,“殿下,大理寺的人可是說了,她被您帶走的。”
墨景瀾眼底閃過一抹輕蔑,邁著大步朝府門內走去。
裴悅立即跟上:“殿下,雲舒是我的妻子,我有權知道她的去處。”
墨景瀾步伐微頓,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倒是那侍衛,多言了幾句:“裴將軍若是關心夫人去處,應該立即派人去找才是,而不是來質問我家主子!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另外……昨夜主子前往大理寺視察,是撞見理寺大人妄圖對令夫人行不軌之事,才出手相助,根據理寺大人所言,這似乎還是將軍默認的!此事若是傳到皇上耳中,一品誥命夫人可以被隨意丟到大理寺牢房,任意羞辱,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說完這話,才不緊不慢的進府去了。
裴悅站在原地,緊盯著攝政王府大門,眼神愈加幽冷。
片刻之後,他也隻能離開,回府之後再想彆的對策。
他不相信,雲舒還能躲藏一輩子!
裴府。
他翻身下馬,韁繩遞給一旁的小廝,邁步要,邁進大門之際,眼角餘光卻瞥見府門口圍了不少百姓。
雖然距離不是很近,可在平日裡,卻是沒有過這種情況。
“怎麼回事?”
守門小廝也一臉無解:“小的不知道,不久前,這些人就忽然圍了過來,好像還在議論些什麼,距離太遠,小的聽不清。”
聞聲,裴悅寒冷銳利的目光掃過去,那些百姓往後退了退,但議論聲仍舊不止。
隱約間,裴悅似乎聽到了這麼一句:“這裴老夫人真是不作為,五年來一直壓榨裴夫人也就算了,現在這裴將軍帶了外室回來,一家子甚至還想把裴夫人給掏空了,昨個還把人給送去大理寺,嘖嘖嘖,這也是人能乾出來的事情?”
身旁的人立馬戳了他一下:“你是不是傻?這裴將軍可就在你眼前站著!”
很快,裴悅便大步走上前來,冷喝道:“將你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那百姓膽子也是大,臉上甚是還帶著笑:“裴將軍,我們大家這說的是實話!您在邊關立下戰功,我們都很敬佩,但您這府內的事情,未免太……”
“是誰讓你們散步謠言的?”裴悅又逼近一大步,頓了頓,聲音忽然格外肯定:“是不是雲舒?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