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都是過來求各種運勢功名的。
墨景瀾拉著她的手,穿梭過人群,進入殿內,主持剛好也在,給兩人遞了香火過來。
在給雲舒遞過去香火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便像是那尊彌勒佛,顯得寬厚大度仁慈,雙手合十,輕輕給雲舒行了佛禮,笑道;“雲施主,我們又見麵了,這次相見,你撥雲見日,與數月前有很大區彆。”
雲舒輕笑著回應道:“是啊,如今的確與之前有很大區彆,我也沒想到上次從月靈寺回去之後,家中會生出那麼大變故。”
“佛曰不可明說,第一次見雲施主的時候,老衲便覺得您生活不快,像是被什麼壓抑著,從那時候起,便猜到了些什麼,所幸,雲施主脫離苦海了。請上香,今後許的願,應該都會靈驗!”
“多謝主持。”雲舒點點頭。
雙手小心翼翼拿著手中的香火,跪拜在蒲團上,慢慢閉上眼睛,拜了一拜又一拜,接連三拜,默默許下自己的心願,當然,也不忘把墨景瀾的訴求加進去,儘管她已經知道,墨景瀾並非真的有再爭功名更進一步成為帝王的心思,隻是為了試探她罷了,卻還是說到做到。
拜完之後,雲舒將香火插進香爐中,又虔誠的雙手合十,默了一會兒,這才看向一旁的墨景瀾。
他早就拜完了,因而視線不知從何時起,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那眼神,雲舒第一次見。
是一種很難形容的的感覺。
“好了?”
他眸色收斂,輕聲問道。
雲舒點頭。
他便沒再多說什麼,主動牽起她的手,“本王在寺內有位故人,此前每次來都會與他見一麵,今日也帶你見見。”
“好啊。”
雲舒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
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往外走,徑直往內寺而去。
快要超過外寺與內寺的分界線時,雲舒忽然停下了腳步,驚訝道:“殿下,這邊是內寺。”
“本王知道。”
“內寺不讓進外人的。”
她第一次來月靈寺的時候,便想著進內寺看看,被灑掃的老和尚攔了下來,還教育了一通,那時候可真尷尬的緊張。
“有本王在,沒事。”
他倒是膽子大,拉著雲舒便往裡走。
沒一會兒,便撞上了那名老和尚。
雖然隻見過一麵,雲舒卻是印象深刻,立馬要轉過頭去。
誰知道那名老和尚也還記得她,立馬喝道:“又是你?當初不是說過嗎?內寺香客不準入內。”
“禱空大師!”墨景瀾喚了聲。
那老僧這才將注意力放在墨景瀾身上,立馬肅然起敬,打了聲佛號,滿臉笑容道:“景王殿下真是稀客,每年您也就這個時候會固定了時間過來,寂空大師如今應該等候您多時了。”
說完,他實現又瞥了眼雲舒,欲言又止。
墨景瀾將她護在身後,“這是內人,隨本王一同見寂空大師,可有異議?”
明明是沒什麼氣勢的話,語氣很溫柔,可卻令聽的人覺得有幾分冷意。
這禱空大師連忙道:“當然可以進去,您可是景王,寂空大師說了,對您沒任何限製,請!”
說這話的時候,他注視著雲舒的視線也終究是收回了。
雲舒鬆了口氣,隨著墨景瀾的腳步,慢慢往內。
心裡確實按捺不住的好奇:“方才那禱空大師說殿下很少來,可瞧著殿下好像對寺廟裡的人比較熟悉?”
“經常見到的人,都記得。”
雲舒又問:“禱空大師這般忌憚殿下,是因為殿下身份?怎麼看著不太像?”
那禱空大師雖然對墨景瀾比較敬畏,卻能看得出來並非是因為他的身份與地位,好像是被彆的什麼東西所牽絆。
“一會見了寂空大師,你都會知道。”
他不明說,賣了個關子。
雲舒更好奇了。
內寺比起外寺是真的安靜許多,僧人來來往往,見到二人都打了佛號。
雲舒跟著墨景瀾回禮,不一會兒便到了一間靜室外,靜室左右兩側各自站著一名中年和尚,眼神都比較犀利果決,雲舒與墨景瀾出現的時候,兩人第一時間察覺,看清麵容之後,眼中閃爍的警惕之色才散去,打了聲佛號:“景王,請。”
雲舒眼角餘光從這二人身上掃過,第一感覺是氣度不凡,看著像是武僧,可身上卻又沒有僧人的那種感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入了門,茶香與麝香的味道交織。
一名老僧坐在榻上,品著茶,渾濁幽深的雙眼掃過來,在二人身上打探了眼:“景兒來了。”
景兒?
這老僧與墨景瀾是什麼關係,竟然叫的這般親密。
“父皇近來身體如何?”
“都還算好,這寺內畢竟清淨,不像宮中那般烏煙瘴氣,老衲的之前那些心病,現如今都好的差不多了。”
雲舒:“……”
她這是見到了太上皇?
可傳聞中,太上皇不是早就駕崩了麼?
也正是因為太上皇駕崩,當今聖上才登基為帝的。
莫非傳言有誤?
“她是?”
太上皇很快將實現聚焦在雲舒身上。
不得不說,不愧是上一任皇帝,就算是雙眼渾濁,看人的眼神也仍舊犀利如鋒,對雲舒而言,他的視線仿佛具有穿透性,令人不寒而栗。
“兒臣心悅之人。”
“就是你幼年說喜歡的人?到後來也是因為他,弄出那些克妻的傳聞?”
雲舒:“……”
她又一次沉默了。
按照時間線推斷,克妻的傳聞發生在她來京城之前,也就是七八年前到十年這段時間,當今皇上登基也是差不多十年時間,那就怪不得太上皇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