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表情稍稍凝重了些,沒有接話。
這侍女口中所說的達官顯貴,在她眼裡,就隻能算作是心理變態,與她並非是同類人。
“啪嗒。”升降梯忽然停了下來。
侍女開口:“到了。”
緊接著升降梯大門徐徐打開,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唔……”
雲舒感不適,險些就吐了出來,還好及時捂住了口鼻。
侍女側頭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笑了笑。
寧穎卻是趕忙取出一個小東西塞給雲舒:“小姐,實在不行拿這個堵住其中一個鼻孔就可。”
“這是什麼?”
寧穎耐心解釋:“薄荷香料,塞住鼻子會稍微舒服些。”
雲舒便將小東西塞進鼻子裡,果不其然是感覺好了很多。
侍女將幾人帶到席位上之後,便先行離去了。
在最靠後的坐席之上,的確看不太清格鬥場內的場麵。
對專門來格鬥場看這種血腥場麵的人來說是不如何,對雲舒而言距離卻是剛剛好,她隻要能得到可以前往黑市的通行令就可以了。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陸陸續續有人到場,原本空了大半的席位很快便滿檔了起來。
雲舒低聲問寧穎道:“待會兒這錢,要怎麼用?又怎麼獲得黑市通行令?”
“格鬥開場之前,會先有一次加碼,與賭場的規則差不多,小姐待會先觀察,跟著人數多的押,至於黑市通行令,每次格鬥隻會出現一枚,會給予當天在格鬥場內消費最多的人,不管是押輸了還是押贏了都能拿到,這點小姐倒是無需憂心。”
“五百萬兩銀子,也不知夠不夠。”
雖然拿過來的都是銀票,但這也不是小數目了。
“絕對是夠了。”寧穎笑著道,“這格鬥場內,可不是每天都有人能拿出上百萬兩銀子的,有時候最多可能也就幾十萬兩,小姐用錢的時候看著來,咱們能不多花就不多花。”
“嗯。”雲舒點頭。
很快,格鬥場內便亮起了許多燭火,女子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格鬥場:“今日這場格鬥與往常稍微有些區彆,除了以前固有的格鬥士外,又新加入了人獸相鬥,今日開幕第一場,是盲女鬥蛇,大家可以先開始選定想要押注的人選,被押注之人若是能在限時一炷香內活到最後,便算作押注成功!在這段時間內,諸位可以先觀察一下格鬥場內的幾位盲女,看看那一個是諸位心之所向,值得押注之人。”
女子話音落下,坐席上的所有人都離開席位,向格鬥場內看去。
雲舒表情微僵,卻也跟著人群起身,走到圍欄處觀察格鬥場內的情況。
現在場內就幾個女子,每人穿著的衣服顏色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眼睛上都纏繞著黑色的布條。
這些女子到底是不是真的盲女有些難說,但對雲舒而言,這種做法當真是殘忍至極。
可格鬥場的存在,本就不是常人所能理解之處。
朝著格鬥場內隻看了兩眼,她便尤為不適的收回目光,轉身回了座位。
人群陸陸續續返回自己的位置,押注很快開始了。
“我押紅衣女子!”
“我押注黃衣女子!”
“青衣女子!”
“我押注白衣女子!”
“押紫衣女子!”
“……”
押注聲此起彼伏,喧鬨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平靜下來,雲舒沒多思考,跟著人數最多的押注紅衣女子,再得知場內人押注金額都在幾千兩銀子不等之後,她直接押注了一萬兩銀子上去。
錢押注這麼多,人卻坐在最後邊,很快便引起一部分人的注意。
這些觀眾席上的達官顯貴,無一不去觀察她幾眼,才把視線慢慢放回到格鬥場。
雲舒第一次來,自然沒經驗,低聲問寧穎道:“我是不是押注的太多了?”
“沒事的小姐,他們興許是覺得您坐的靠後,拿出這麼多錢押注有些奇怪,等一會他們習慣了便好。”
聽到這話,雲舒心裡稍微放鬆了一些。
“啊!!”伴隨著格鬥場內一聲慘叫,雲舒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也很快猜到,必然是蛇蟲已經放出來了,有盲女遭殃。
一炷香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彆人而言不知是如何,但雲舒卻是比較煎熬,時不時都能聽到慘叫聲。
漫長的一炷香過去之後,格鬥場內好像瞬間安靜了下來,女子清脆嘹亮的聲音傳來,“押注紅衣女子勝!押注獲勝的銀兩將會在今日格鬥場結束之後,送往各位手中,接下來進行第二場,盲女對戰啞人!這一場也比較特殊,進行一對一對決,活著的人將直接跟隨押注最多且勝利的大人離開格鬥場,接下來,請諸位進行押注。”
“紅衣!紅衣女子!!”
女子聲音剛落下,席位上便傳來男人們激動的聲音。
之前雲舒往格鬥場看的時候,將幾個女子都簡單看了眼,雖然沒細看,不過這紅衣盲女的確是身材極好,這些男人這般著急的押注在她身上,也都是見色起意罷了。
這一場押注,仍舊是紅衣女子多,押注盲人的少,雲舒隨波逐流,跟著壓了紅衣女子,仍舊是押注一萬兩,比其餘人稍微高一些,但從事實出發,她覺得這一局能贏的未必是紅衣女子,畢竟她看不到,再加上是女子,在力量上,未必是啞人的對手。
然而約莫一炷香時間之後,女聲宣布結果:“紅衣女子勝!”
“這麼厲害?”雲舒有些驚訝。
“按照規則,今日鬥場後,雲姑娘與紅衣女子自動成為主仆關係,且不可解除!”
女子嘹亮聲音落下,場內一陣唏噓。
“一個女人搶什麼搶?白白浪費了紅衣這好身材。”
“哈哈哈,說不定這什麼雲姑娘是幫自家夫君來找小老婆呢!”
“哼!”
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