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夠了解,還是不夠用心?嗯?”溫熱的貝齒輕咬她的耳垂。
雲舒悶哼了聲,心裡感覺癢癢的,就跟觸電似的。
她不自覺抬起臉頰,眼神略微有些迷亂。
墨景瀾鬆開輕咬她耳垂的唇,下一秒勾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來,“好好了解本王,就現在。”
……
丞相府。
白月霜懷著顫抖的心返回府內。
腳還沒走進彆院,一聲嘲弄的嬌嗲便傳入耳間:“這不是咱們夫人嗎?怎麼回個府,還賊兮兮的,活像是做錯了什麼事。”
白月霜頓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丞相府三個侍妾正抱團站在不遠處,一起嘲諷的瞧著她,那眼神,不屑之意完全不帶隱藏。
她縱然是白侯府的庶女,到了這丞相府之後,身家卻怎麼也比不上這幾個賤婢出身的侍妾。
曾經是她將雲舒給踩踏在腳底下,而如今則是換做自己被幾個侍妾踐踏!
深吸了口氣,白月霜不動聲色的挺起了胸膛,轉身徐徐看向三人,臉上竟是多了幾分笑容:“幾位側夫人難得有空,竟在這兒守著我?”
“嗬嗬……”其中一名身穿桃紅色衣裙的侍妾團扇掩住半邊臉,竟是嘲弄的笑了一聲:“你們聽聽夫人這說的是什麼話,還咱們難得有空在這兒守著她,這也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咱們幾個不過是剛好路過此地罷了,姐妹們說是不是?”
其餘兩個侍妾附和著點頭,看白月霜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隨後便見到白月霜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下去,顯得很是難看。
那為首的侍妾還不忘繼續添油加醋:“我說夫人,就算是想往自己臉上貼金子,也要審時度勢,您如今在這府內的地位,還不如我們幾個侍妾,卻想著我們巴巴過來與你拉近關係?”
越說越上勁,另外一名侍妾道:“夫人連相爺都搞不定,就更彆說我們姐妹三個了,夫人進相府也有幾日了吧?敢問相爺去夫人院內住過幾次啊?”
白月霜心中掠過答案——一次沒有。
的確,就那次宴會發生過關係之後,她雖然順利入了丞相府,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名分,可君辭卻再沒看過她一眼,每每落榻,不是住他自己院內,便是去這三個侍妾那兒,她住的院子雖然寬闊排場,君辭卻根本不踏足進來,這讓她愈發覺得自卑。
侍妾尖銳的聲音還在耳邊響起:“咱們這夫人畢竟是其餘男人玩剩下的,還為那裴將軍懷過身孕,這種女人,在咱們相爺眼裡,本就不值錢!”
“興許啊,還不如青樓妓女呢,嗬嗬嗬……”
“啪!”白月霜終於是忍不住了,一巴掌扇了過去。
那原本還眉飛色舞的侍妾,白皙臉上平白挨了一巴掌,麵容瞬間扭曲了起來:“你竟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到底是賤婢出身,滿口汙穢之言!”
“就算我是奴婢出身,在這相府過的也比你光鮮亮麗,你既這般厲害,敢動手,不如就打死我,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這可是你說的。成全你!”白月霜正愁沒有發泄口,她雖然在君辭麵前裝柔弱,卻是個實打實的狠人,抬手便又要一巴掌上去。
可這一次,手都還沒落過去,那侍妾便“哎呦”一聲坐下了地上。
這種招式,白月霜以前也用過,很快意識到了什麼,心裡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身後很快就傳來君辭急促穩重的腳步聲,陰鶩的聲音緊隨而至:“你們在做什麼?”
“相爺!”
三個侍妾紛紛行禮,更搶占先機,惡人先告狀:“我們好心好意關心夫人,卻不曾想,夫人非但不領情,還大打出手,說我們霸占了相爺,讓她不得寵愛,相爺要給我們做主啊!”
白月霜:“……”
這種程度的汙蔑,是她曾經最喜歡用在雲舒身上的手段,以前用的時候倍感順心,如今親身經曆,卻想不到任何破解之法,隻能無措的站在一旁,為自己辯解:“不是的,我沒有!是她們……啊!”
君辭根本沒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一巴掌扇了過來,力度極大,白月霜慘叫一聲,趔趄著往後退了好幾步,摔倒在地,左耳嗡鳴,口中一股腥甜湧了上來。
但沒人管她死活。
君辭更是親手將被她扇了巴掌的侍妾攙扶起來,滿目疼惜:“疼麼?”
“相爺,妾身可疼了。夫人明顯便是要弄毀了妾身這張臉,好讓妾身沒辦法在得您的寵愛,她便能有機會了。”侍妾聲音顫顫巍巍的說著,嬌媚的聲音,令人好不憐惜。
君辭自是相信侍妾的話,完全沒有給白月霜解釋的機會,也不想聽她解釋,漠然道:“來人!將夫人送去地牢,關押兩日,不準給任何吃的,每日隻給水喝,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放出來!”
“是!”相府侍衛麵無表情的靠近白月霜,粗魯的抓著她拖下去。
她奮力反抗,哽咽著說道:“相爺,她們這是合起夥來陷害我,相爺明察!”
君辭負手而立,冷漠注視著她:“你說她們陷害你?那陷害的理由,又是什麼?你有什麼是值得她們費儘心思的?”
“我……”
三個侍妾圍著君辭,聲音諂媚:“妾身三人跟著相爺不愁吃不愁穿的,這幾年來,相處的融洽,偏偏夫人一來,就出各種事端,妾身等人實在有空難辨呐!”
“拖下去!”君辭聲音更加堅決。
很快白月霜呐喊聲便遠處。
君辭眼底掠過一抹冷芒,回眸掃了眼幸災樂禍的三人,忽而道了句:“你們幾個,最好是不要動不該有的心思,白月霜我留著還有用。”
聞聲,三人臉色瞬間僵硬下去,心肺一陣冰涼。
很快便老實的低下頭去,乖巧著齊應了聲:“是。”
她們雖然在這相府之內格外得寵,也是君辭僅有的侍妾,但隻有她們自己知道,榮華富貴是享受到了,但偶然間那些相爺的冷冽情緒一起來,卻是能要她們的命。
就從方才的話來看,相爺明顯是瞧出來她們故意找事情,隻不過還算向著她們,警告卻不懲罰,下次若這樣,怕是就難說了。
君辭將一盒藥膏甩給那被打巴掌的侍妾之後,便很快負手而去,沒有過多停留了。
另外兩個侍妾對視一眼,異常安靜。
“相爺。”一名侍衛迎麵走了過來,“您要的消息,屬下都打探清楚了,今日攝政王府興師動眾,是因為雲姑娘出了事。”
“雲舒?”
“是的,聽聞雲姑娘被人關進了一個廢棄彆院地下室內,險些被人燒死。而據屬下所知,雲姑娘出事的時候,夫人剛好也不在府上,這其中,可能會有一些聯係。”
“你是覺得,害雲舒的是夫人?”
侍衛低下頭去,聲音沒有那麼肯定了,甚至改口道:“屬下隻是覺得時間上過於巧合,至於是不是,屬下不敢斷定。”
“這女人,可真是大膽。”顯然,君辭對侍衛的話沒有半分懷疑,自顧自的說了句後,便大步邁向地牢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