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的路上問了青萍原由,原是為了宜春居的一個小黃門,才受阿斯那脅迫,也是無奈之舉。
她是定要丟了性命的,虞清姝隻能允了青萍把她那個相好的小黃門給救出來。
兩人原本就是青梅竹馬,兩人家裡遇水災,活不下去了,才自賣身進了這宮裡的,也是可憐人。
阿斯那被拉了出去,幾個杖斃的侍女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叫人聽著就心驚肉跳。
這也是赫連崢在明明白白的告誡這東宮裡的人,不論是主子還是奴才,想要動小皇子的心思的,也要掂量掂量自己。
是不是如阿斯那那般擁有高貴的身份,還能留著一條性命,亦或是像婢女那樣,險些禍及家人,自己也丟了性命。
虞清姝撐起身子,帶了丫頭回了嘉禧殿。
“芳汀,小皇子和幾位乳母的一應用物都交由你全權負責,仔細一些。”
“雖說今日殿下敲打了一番,保不準還有會咬人的狗不會叫的呢。”
虞清姝又敲打了嘉禧殿內的小黃門,宮婢一番,把院門一關,才安靜了下來。
虞清姝對於阿斯那被軟禁起來的下場十分滿意,總不好真要了她的命吧!
好歹是一國的公主呢,若是真殺了,勢必會掀起腥風血雨,如今好不容易百姓得以安居立業,掀起一場戰爭實在是不妥。
不由地又想起了前幾個月被一杯毒酒藥死的柳庶妃。
虞清姝也是後來才知道她死後,草草用席子裹了就扔了,連家人恐怕都不敢去收屍吧!
遙想去年這個時候,她們還一同去賀州,那個明媚熱烈的女子終究是香消玉殞。
這個後宮果然是吃人的地方。
她進來不過幾月餘,就吞噬了兩個女子的一生。
等到了第二日的時候,東宮的這些女人們都知道了虞清姝乾的這件事兒,不由地感慨了一聲,幸好我沒作。
也切切實實的知道了太子和太子妃究竟有多寵這位庶妃,不僅沒被罰,還被賞了一件稀世的羽衣,一樣禦賜的珍寶,嘖嘖,看來日後她們得同這位庶妃打好關係。
也彆招惹她。
虞清姝痛痛快快兒的出了一口氣,也叫東宮後院兒的人都知道知道,她虞清姝雖然看起來脾性好,但也不是好惹的,日後還想要來招惹她嘉禧殿,也得掂量掂量。
在溫和賢淑的美人兒也是帶刺的。
看起來不好惹的那位側妃住的宜春居平日裡熱熱鬨鬨的,現如今忽然冷了下來,眾人都恨不得避著走,生怕惹了腥臊。
尤其是平日裡常去側妃那裡走動的,嚼舌根兒的都怕太子殿下遷怒,紛紛把自己關起來。
太子是在午後,下了朝,得了空來的嘉禧殿。
拿著撥浪鼓逗弄小懷瑾,父子兩咯咯笑個不停,直到兒子有了困意才叫乳母帶下去休息。
“孤倒是不知道你有這麼潑辣的一麵。”赫連崢看了眼虞清姝。
虞清姝舔著臉,嘴角眼角都彎起來,頗為討好的拉著赫連崢的衣袖,“妾也是氣急了,您瞧,現在,妾的手也是紅腫的呢。”
虞清姝白嫩青蔥的柔胰一翻,紅腫的手心就出現在赫連崢眼前,赫連崢扯了扯嘴角,“好了,孤不曾怪你,隻是勞你受了委屈,因著她的身份也不能太過了。”
“妾知道,殿下心裡是向著妾的。”
虞清姝眯著眼睛,心頭舒暢。
不枉自大熱天兒的,她晨起來之後一直用湯婆子敷著手,才使手看起來紅通通的。
說紅腫是誇張了些,但是能討了一個心疼,目的也就達到了。
赫連崢低笑,“你倒是越發會說話了,說吧,可有什麼想要的,算是孤私下貼補你。”
美人兒煙波一轉,媚色橫生,“殿下幫妾吹吹手心吧,昨日可把妾疼壞了。”
赫連崢眸色漸暗,一把拉過虞清姝,將其困在自己膝上,“吹哪裡?怎麼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