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A011號犯人請懺悔①⑤(2 / 2)

所以他做的任何犧牲和讓步都是值得的。

紀蘭因走近,捧起他的臉試圖看出什麼端倪,指甲在肌膚表麵留下淺淺抓痕,彈性不足,凹下一個個小坑,冰冷如常,這次幻覺籠罩的時間格外久,也許與她反複不規律攝入藥物有關。

她搖晃了兩下起身,一語未發離開。

門徹底關上。

“……果然很奇怪。”秦麓湖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房中回歸寂靜,就連用來排解寂寞的消遣都被她一並帶走,隻留自己一人。

想抬起手指才意識到自己不能動,秦麓湖用整齊齒列磨著下唇,無意間將它咬至鮮血淋漓,半晌她才舒出一口氣,接入紀蘭因的眼記錄一牆之隔的室外,不忘留下彈幕。

一條絕對會讓紀蘭因抗拒萬分,卻無法忽視,也絕對能讓自己變得稀薄的存在感得到彰顯的彈幕。

“你真的不考慮和她拆夥,到我們這邊來嗎?”吳越進入B區巡邏室,靠在門板上等待著身後的回答,轉了下門把手,語重心長道:“喬皖很期待那一天,我也是。”

兩人的期待是否持同等重量還要打個問號,嘴上就很輕易地說了出來。

B區巡邏室四麵都是水泥牆,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內部活動空間,也讓空氣變得更加渾濁,心裡層麵收獲的安全感遠勝毫無遮攔的玻璃門,是以進行地毯式搜查格外輕鬆。

他進門不急著,掃了一圈淩亂不堪、打鬥痕跡明顯的室內,踢開腳邊獄警死不瞑目的屍體,拉開扶手椅坐下,沒有幫忙的意思。

周輒之隻是緩緩搖頭,放下手中的一截焦黑指骨道:“他請你來做說客一定廢了不少功夫,但我還是打算堅持我自己的想法……現在是這樣,而且她也沒有你們口中那麼不堪,隻是性格上略有些缺憾。這話你對紀小姐說過了吧?”

“你還真是個該死的爛好人,什麼時候也開始和秦麓湖一起帶新人了?彆告訴我,是她良心發作。”吳越彎了彎唇角,“她拒絕的比你乾脆多了。”

兩人有著相似的角色心願,況且周輒之手裡還握著他的選項這一有力條件要挾,臨時的同盟還是可以建成。再說回下落不明的顏尹言,吳越心裡沒有半分擔憂,還為少了拖累而感到輕鬆不少。

他早煩透了帶孩子。

眼下要他殺“莉莉”不太現實,世界不明不白重啟,加上時而被“歐文”上身,就算他找準時機動真能的手,也要讓那總在關鍵劇情點冒出來坐享其成的NPC不犯蠢才行。

劇本的智商決定了角色的上限與下限,他參與的這場遊戲,明顯屬於擅長屢屢突破他忍讓界限一類。

哪個正常人都不會在明知自己被盯上,還要滔滔不絕大放闕詞,說半天廢話,等著神父給自己一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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