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麼才來。”
晝冬鎖好天台的門,就被身後的人緊緊扒住。
獨屬於的omega的柔軟清香在鼻尖,晝冬笑著轉頭,他伸手無奈地推了推無尾熊一樣摟著他的宋舟玉,“你彆這樣抱我。”
宋舟玉緊張地捧著他的臉,仿佛要看出朵花來,質問:“你怎麼才來,我都等了你五分鐘了!老實交代,是不是路上有人勾引你了?”
沒等晝冬回答,他又小孩一樣哀怨地咬牙切齒:“我就知道這群不安分的賤人會對你出手。”
都怪晝冬這張臉,如果晝冬不長這樣是不是就好了?還有那群不安分的賤貨。
那群人是不是問晝冬要了聯係方式?是不是想要搶走晝冬?宋舟玉摸著晝冬的臉不由用力,他眼眶很快浮起水霧,死死地摟住晝冬,好似要把晝冬揉進血肉裡,耳墜也撞得嘩啦響,“我不管,你明天開始就把臉遮起來!我之前就說過了,讓你上學戴個口罩的,你為什麼不戴!!”
出什麼手,他這樣的掃把星體質,彆人討厭他還來不及。宋舟玉未束起的金色長發掃過他的臉頰有些癢,晝冬回抱他,像摸小狗一樣摸了摸他的腦袋,歎氣:“真沒有你說的那些,你都想些什麼。”
想起班主任讓他自我介紹時驟然靜聲的班級,他又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發生,你彆亂想了。”
宋舟玉才不聽晝冬說了什麼,他無理取鬨地,好似要鑽進晝冬骨髓一樣往他懷裡鑽,鼻子還不停地到處嗅,像是在聞晝冬身上有沒有“奸夫”的氣息。
晝冬知道他想做什麼,也不動,隻是有些害羞地手指圈著他的腰。
宋舟玉把脖子上的阻隔扣偷偷鬆了鬆,信息素依著主人的心思,鋪天蓋地地纏上眼前一無所知的beta。他恨恨地想。
晝冬是個beta,實在是太不好了。晝冬不知道那群alpha放在他身上的目光有多惡心,也不知道那群詭計多端的賤人會怎麼費儘心思地讓他沾上他們的氣味。
怎麼可以,晝冬是他的!
一個月前第一麵見到晝冬開始,他就想把這個人藏起來,從頭到尾都舔一遍,讓晝冬沾上他的氣味。他聽不懂晝冬先前說的垃圾星相遇相識的事情,他沒有這個記憶,但是最好彆讓他找到那個人。
宋舟玉陰惻惻地想。找到了他會把那個人殺掉。
晝冬把宋舟玉扒拉下來,拿出飯盒,“我今天做了你喜歡吃的,快來看看。”
宋舟玉不太情願地從他身上下來,手仍舊緊緊地握住不願鬆開,“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什麼?”他們才在一起沒多久。
晝冬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不明白為什麼宋舟玉不喜歡提及先前在垃圾星相遇的那一個月,一旦他提起,宋舟玉就會像炮彈一樣炸開,摟著他又哭又鬨。
宋舟玉說完這句話就一直盯著晝冬的臉,他怎麼看不出晝冬的遲疑?
肯定又在想那個什麼臭垃圾星上不要臉的人。
宋舟玉咬唇,玉白的臉上浮現幽怨的神情,不停地用筷子戳飯盒的飯菜,“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些事了?”
又想那個賤人。
宋舟玉不記得那些事,但是晝冬又喜歡提,而且表情很篤定,十分肯定他就是那個人。所以宋舟玉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失憶的這個可能。因為宋寄之那個傻*,他確實曾經失蹤過一段時間。
他也去檢查過,醫生說他的大腦存在淤血,有存在失憶的可能。
但是他都不記得了,那晝冬記憶裡的那個人還是他嗎?
宋舟玉不停地戳白米飯,倏地,有一隻手覆上來,“彆戳了,再戳就吃不了了。”
溫暖的觸感從指尖觸開,晝冬縱容地把著他的手,“這麼生氣做什麼?你不喜歡我就不提了。”
“真的嗎。”宋舟玉欣喜,不由又問了一遍,“真的嗎?”
又來了,他好想舔晝冬。
宋舟玉的眼瞳偏黑,亮起來的水潤潤的,好像布著濕漉漉的霧氣,可憐又可愛。小孩一樣驚喜的神情,循著霧氣往裡看,就是亮晶晶的星星。
專注地看人時很蠱。
晝冬不自在地臉紅,有點想鬆開手。隻是他手隻是稍微動了動,就被宋舟玉死命地用力握住,宋舟玉好似抓住他把柄,依上來靠著他,小狗一樣在他身上蹭蹭。
“先吃飯。”
“好哦。”
宋舟玉答應得很爽快。他現在很得意,因為晝冬臉紅了,他得寸進尺的親近也沒有被拒絕。
他想,晝冬果然很吃撒嬌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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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宋舟玉又纏著晝冬,肆無忌憚地鬆著腺體上的阻隔扣,讓信息素代替自己把晝冬舔了個夠。
很快,午飯時間結束了。先前大膽用信息素纏人的宋舟玉此刻又像是挑剔的老師,用口袋裡新備的除味劑把晝冬裡裡外外噴了個遍。
他和晝冬現在是地下戀情。
宋舟玉倒是想把自己和晝冬的戀情公布天下,好讓那群不安分的人消了心思。但是現在不行,他的身份特殊,不能讓晝冬牽扯進來。等他把一切處理好,那才是最好的,不會讓晝冬因為他受到傷害的時候。
當然,還有一個更為私心的、自私的理由——他的身份太過於引人注意了,如果他們的戀情公之於眾,那麼身為戀情另一方的晝冬自然也會變得引人注目。他不想晝冬被彆人注意,晝冬隻要有他一個人就好。
“哥,你回去之後不能搭理那群人,那群人都不懷好意。”宋舟玉一邊噴一邊碎碎念:“不能留下味道。”
晝冬抿了抿唇,“已經夠了,沒有味道了。”
這句話沒什麼情緒,但偏地,宋舟玉拿著噴霧的手一頓,眼巴巴地看過去,“哥,你是在生氣嗎?”
他有些急地解釋:“你知道的,我的身份……”
晝冬心裡隻是有點不舒服,並沒有多生氣。他打斷宋舟玉,柔聲:“我明白的。”
“對不起。”宋舟玉又忍不住抱過去,指尖不停地摩挲晝冬背後的蝴蝶骨,頗為依戀地說:“哥、你彆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