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寄之離開時沉著臉,宋舟玉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咬牙切齒,在心裡把宋寄之鞭屍了成千上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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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晝冬和戚霽互道晚安後回了房。他興奮地關上門,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宋舟玉分享今天的喜悅。
【晝冬:宋舟玉,你在嗎?】
【晝冬:我今天好高興】
晝冬躺在床上,又自言自語地把戚霽的那句話重複了一遍,光腦就叮咚一聲,傳來宋舟玉的消息。
【宋舟玉:哥,我也有事情和你說】
【宋舟玉:我們開視頻好不好?】
宋舟玉罕見地沒有發表情撒嬌,但晝冬太興奮,並沒有注意到。
視頻接通,晝冬抱著枕頭,揮揮手和宋舟玉打招呼。
“宋舟玉,晚上好。”
“哥哥,晚上好。”宋舟玉的眉眼間皆是疲憊。他靠著光腦,姿勢好像虛虛環抱著視頻裡晝冬。
喜悅消失了一半,晝冬擔憂地看過去,“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
宋舟玉睜開眼,點漆的眼眸冷靜地燃燒嫉妒的火苗,“晝冬,我好吃醋。”
“可是我知道不是你的錯。”
是那些不安分的,勾引晝冬的賤人的錯。
晝冬愣了愣,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妒火好似一種毒藥迅速蔓延四肢百骸,宋舟玉痛得呼吸急促,他盯著晝冬,凜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的。
宋寄之說,該死的江聽鶴和江聽雲都在追求晝冬。
晝冬一無所知,晝冬是無辜的。可是他好嫉妒,他真的好嫉妒。
宋舟玉壓抑著嗓音,“晝冬,我好想你。”
他好想舔晝冬,在晝冬身上留下印記。還想咬晝冬,狠狠地咬,讓晝冬感同身受他的疼痛
但晝冬會哭的,晝冬這麼怕疼。
宋舟玉一定是受了委屈,表情可憐得像是躲在角落裡獨自舔-舐傷口的小狗。
喜悅的心情消失,晝冬隔空順了順難過小狗的毛,安慰:“明天就能夠見麵了。”
對於宋舟玉的事情,除非宋舟玉想說,否則晝冬不會輕易去問,因為他知道宋舟玉很多事情都沒辦法和他說。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晝冬不是傻子,宋舟玉身份特殊,他明白宋舟玉是不想把他卷進去才不和他說。
“宋舟玉,我也很想你。”
難過小狗被順毛,眼巴巴地,眼睛濕漉漉,好像隨時都會哭出來。
“晝冬……”
宋舟玉把腺體上的阻隔扣鬆了鬆,鑽進晝冬留下的外套裡,讓信息素裹滿晝冬的氣息。
晝冬又安慰了幾句,他語速逐漸變慢,最後一句話停下來,宋舟玉已經裹著他的外套睡著了。
宋舟玉睡顏也很漂亮,從臉到頭發絲,無一不好看,天生的好樣貌。
晝冬的手指虛虛地在空氣中點了點,描摹宋舟玉過於完美的唇形,然後紅著臉親了親。
“宋舟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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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冬也很快入睡,睡前還想著要帶宋舟玉愛吃的東西去見麵。
可他不知道,明天他也無法和宋舟玉相見,迎接他的,是身邊人更為陌生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