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拿個外賣磨蹭半天嗎?”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晝冬條件反射地抬頭,卻被眼前的alpha擋住視線。
“很快。”
殷忱心虛地揚聲,在宋舟玉快要走進晝冬視線時,偷偷挪了一個身位,若無其事地說:“嗯,沒有少的東西,謝謝。”
宋舟玉……好像宋舟玉的聲音,可是宋舟玉這時候應該是在彆的地方才對……
晝冬遲疑地往alpha身後看了看。
殷忱心中冷汗不斷。他看晝冬顯然起疑的表情,心裡著急得要死,又不好表現得太明顯,“還有什麼事嗎?”
他暗罵,宋舟玉真他媽是他祖宗。
宋舟玉最後一條消息說他在忙工作,應該不會在酒店,可能是聽錯了。
晝冬收回視線,歉意地抿唇,“抱歉,打擾了。”
送走晝冬,殷忱出了一身冷汗。他劫後餘生一般地關上門,沒好氣地看向宋舟玉。
“得,我現在知道了,你是真渣。”
宋舟玉把蓋在臉上的書拿下,懶洋洋地看過去,“怎麼?”
“這份外賣,你的、”殷忱聲音磕絆一下,不清楚該怎麼稱呼晝冬,“你男朋友送來的。”
“晝冬?”
書本砸落在地,宋舟玉猛地起身,眉頭緊鎖:“他送過來的?”
晝冬為什麼要去做這種事情?
殷忱吃飯的胃口都沒了,他把外賣放在桌子上,沒好氣地說:“你問我?他到底是誰的男朋友?”
“你該不會連他的基本情況都不清楚吧?”
宋舟玉到底談的什麼戀愛。
宋舟玉沒有理會殷忱,他打開光腦,果然看到晝冬發來加好友解釋。
但是再沒有任何多餘的話。
晝冬有事情瞞著他。宋舟玉鬱悶得氣不順,站起身又坐下,表情更差了。
殷忱又問:“你和你男朋友說過這些事情嗎?”
“今天的事,還有宋寄之那些事,你最好都解釋清楚,不要長了嘴巴不會說話。”
他有a德,不想莫名其妙成為第三者,這會影響他以後找老婆。
為什麼晝冬要加江聽雲江聽鶴?為什麼晝冬會出現在這裡?
宋舟玉大腦隱隱作痛,他有種事情已經脫離他掌控的心慌感。
“宋舟玉,你聽清楚我說的話了嗎?”殷忱強調,“你應該要和他解釋清楚。”
如果不說清楚,這對雙方來說都是折磨。
“聽清楚了。”宋舟玉深呼吸,“但是不能讓他知道。”
殷忱:“………”
你在作大死。
宋舟玉清楚宋寄之的手段。宋寄之說要讓晝冬參加他的生日會,就一定會想儘辦法讓晝冬答應。
他今天做的事情不就是為了阻止宋寄之嗎?
他不能讓晝冬去。
絕對不能。
宋舟玉神經質地喃喃:“我要保護他,他會理解我的。”
上次他和晝冬解釋,晝冬原諒他了。這次隻要他好好解釋,晝冬一定也會原諒他的,一定。
殷忱語噎。他張了張嘴,想要勸阻的話全然堵在喉嚨裡。他有些同情宋舟玉,也同情被宋舟玉愛上的人。
宋舟玉的愛太過畸形。
殷忱記得他聽說過的一件關於宋舟玉的傳聞。
宋舟玉小時候有一隻很喜歡的貓。當寶貝一樣藏在宮殿裡養著,寧願自己被欺負都不讓貓挨餓。
但是某一天,他養的貓被宋寄之發現。宋寄之命令仆人把貓捉走,想要以此戲弄宋舟玉。
年幼的宋舟玉果然也上當,在宮殿裡上上下下翻來覆去地找了一天,最後在自己床上發現了慘死的貓。
從此宋舟玉再也沒有對任何事物表現出格外熱衷的態度。
直到遇到晝冬。
殷忱歎氣。
就算現在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晝冬,宋舟玉也怕百密一疏裡的一梳。
他怕晝冬和那隻貓一樣,永遠地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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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職結束,晝冬換下工作服,和值班班長打過招呼後離開。
在公交車站等車的時間,晝冬打開光腦看到宋舟玉給他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