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鼓鐘貞宗拉開門,第一眼就看到了將出陣服折疊好擺在麵前的白發付喪神,他新奇地打量著自己現在的模樣,好奇地伸著袖子,觀察著上麵的紋路和圖案。
看到太鼓鐘貞宗進來,笑著說道:“果然還是白色更適合鶴,不是嗎?”
輕裝下擺的陰影隱藏了腳銬,隻一眼看過去,太鼓鐘貞宗差點沒有區分出自家的鶴先生和眼前的白發付喪神的區彆。
他們同樣愛笑,眉眼間帶著輕快的溫和,燦金色的眼眸明亮而乾淨,仿佛下一瞬就會像是鳥一樣,輕盈地出現在各個出乎意料的角落。
“貞坊?”
太鼓鐘貞宗回過神,就看到了懟臉的一雙金色眼睛,下意識睜大眼睛後仰了一些:“……!”
“你在想什麼?”百鳥後退一步,重新站起身,眼睛彎彎:“是被我嚇到了嗎?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太鼓鐘貞宗嘀咕了一句什麼,百鳥沒聽清,而房間外傳來了有人走動的聲音。
根據百鳥的提前調查,應當是遠征的第三小隊回來了,第三小隊的隊長正是這個本丸真正的鶴丸國永。
或許沒有人會察覺,
但是百鳥很清楚地意識到了——他在緊張。
怎麼會不緊張?雖說是他自己提供的計劃,也是為了保證審神者和刀劍們的安全情況,但以此刻的形象去見那位真正存在了千百年的刀劍付喪神……於是這份情緒悄無聲息地上湧,還帶著一點常人或許無法理解的複雜想法。
他好似可以聽到自己體內心臟跳動的沉重聲音,但他又很確信自己臉上絕不會表現出任何異樣。他善於這個,這也是部門會同意由他作為第一個實驗品的理由。
刀劍付喪神的聽力和感知都極為優越,哪怕現在天色漸暗,光線不足,可是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依舊讓百鳥提高了警惕。
或許是做足了準備,當敲門聲後傳遞而來的不屬於鶴丸國永的聲音響起,百鳥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失落地垂下眼瞼,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小光?”太鼓鐘貞宗意外地回應了一聲,門口的青年微笑道:“小貞,膝丸先生已經和我說過情況了,我現在可以進來嗎?”
太鼓鐘貞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下意識看了眼百鳥。百鳥笑著點了下頭,沒有任何反感或者抗拒的意思。
於是這份短暫的猶豫似乎並不存在過,太鼓鐘貞宗用著和往常差不多的爽朗聲線說道:“當然可以了,小光——這也是你的房間啊!”
他口中的小光自然是伊達組之中的燭台切光忠,黑色短發帶著單眼罩的青年拉開門,對於房間裡的另一個人毫不意外,他沒有刻意打量,同樣用著如常的態度笑著打了個招呼:“雖然已經被告知了,但果然還是很驚喜啊,鶴先生!”
“我也是哦,光坊~”百鳥笑眯眯擺了擺手。
打完招呼之後,燭台切光忠說道:“膝丸先生讓我轉告你們,主人已經向時政提交文件了,應該很快就會有專人過來處理這件事。”
嗯,按理說的確會有,但肯定會被我同事攔住拖慢進度,給我爭取更多的時間。百鳥在心裡小聲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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