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們可以偷偷做一些陷阱,等著明天有誰會踩進來。”鶴丸國永侃侃而談,一看就很有這方麵的經驗。
“或者趁現在裝鬼去嚇那些大晚上不睡覺的家夥。”說到這個,鶴丸國永聳了下肩:“之前就有短刀把我當成幽靈,還特地拉上笑麵青江來抓鬼。”
“噗!聽起來好像很有趣。”百鳥搭腔道。
“是吧?我也覺得很有趣,所以我後來就特地辦了一次鬼,結果被一期追著在本丸跑了三圈……因為把他的弟弟們嚇到了。”
“哈哈,活該。”
“過分了!我以為你是站在我這邊的?”
“後來是怎麼道歉的?”
“嗯……認認真真表達歉意,然後送了一些小禮物?”
“然後下次還敢。”百鳥平穩地說道。
“沒錯。”鶴丸國永果斷回答道:“人生如果平靜無波,不就太無趣了嗎?心會先一步死掉的吧。”
“嗯。”百鳥歪了下頭:“所以這就是我們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挖坑的原因?”
“哈哈,到底是誰先不睡覺啊。”鶴丸國永爽朗反問。
百鳥發出一聲無意義的鼻音,沒有回答這個。
就像是他套不到鶴丸國永的話,鶴丸國永基本上也套不出他不想說的事情,兩個人互相含糊互相敷衍,互相知道對方有隱瞞的事情,又不會強硬地去獲得答案,也算是一種默契了。
等把這個坑挖好之後,兩個全身白的家夥,身上不免也變得灰撲撲的,鶴丸國永乾脆在天亮前拉著百鳥去洗了個澡。
原本還想泡溫泉的,可惜百鳥腳上的傷口不是很允許他這麼做。過去了一天,腳上的傷不僅沒有恢複,看起來好像更嚴重了。
於是等第二天,說好會給百鳥換藥的藥研看到這個傷口,表情裡的不讚同讓眼前兩個“鶴丸國永”都相當心虛。
鶴丸國永舉手做出投降保證的姿勢:“抱歉抱歉。”
藥研藤四郎冷笑:“今天早上,退的小虎突然掉進了一個坑裡,不知道兩位有什麼見解?”
然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猶如雙子的白發付喪神格外默契地眼神漂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眼前正在上藥的藥研藤四郎。
而藥研藤四郎表現得很凶很冷淡,但是手下的動作還是相當平穩輕柔。他想過是否能在鐵鏈和皮膚之間加一些隔層,但是鐵鏈的大小纏上繃帶就已經非常勉強了。
儘管傷口上的擦傷變得比前一天更嚴重,但不論是鶴丸國永還是藥研藤四郎,都沒有說什麼“不要亂動不要出門”之類的話語。
所有人都知道,鶴丸國永是多麼坐不住待不住的刀劍,有什麼有趣的都愛去湊一點熱鬨。讓他一直待在房間裡,或者禁錮在輪椅上,都太——太過分了。
藥研藤四郎換完藥,就拎著醫藥箱離開了,鶴丸國永鬆了口氣:“每次這種時候,藥研就顯得非常可怕呢。”
百鳥點頭,心有戚戚地回答:“沒錯。”
不過說著說著,鶴丸國永打了個哈欠,腦袋一點一點,沒一會兒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對話沒有得到回複,百鳥回過頭,就看到了側身躺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