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三日月宗近,他是有點緊張的,他的緊張不在於
剛才暴露的問題,而是……相較比對“鶴丸國永”天然帶著濾鏡的伊達組,又或者單純好騙的短刀,三日月宗近是百鳥最不想碰上的刀。
不為彆的,就為這把刀是最不好騙的那個。
百鳥的大腦轉動著,眼睛的變色倒是很好解釋,反正他本來就掛著一個暗墮的名號。輕微暗墮也是暗墮——他唯一需要確認的是,三日月宗近是否看清了他眼中刻印的陣法,是否知曉其作用。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能找到解釋的方式就是了。
左眼還帶著一點奇異的模糊感,陣法開啟和結束,到底對眼睛有些影響,但隻要休息一會兒就能恢複。
不知道是否刻意,三日月宗近自然地站在了百鳥的左邊,他的眼睛可能還有點泛紅——彆問,問就是陣法後遺症,正常人滴個眼藥水都能讓眼睛水汪汪得看著像是哭過,眼睛裡進沙也能讓人迎風丨流淚,更彆提他昨晚上的行動了。
三日月宗近倒是沒有收斂自己的目光,平靜而溫和地注視著走在他旁邊的百鳥。
人類扮演刀劍,或許可以輕而易舉的模擬他們的性格,外表,和人說話的口吻與語氣,但是人類大多不到百年的壽命,讓他們難以模擬刀劍天然的曆史感。
哪怕是百年的短刀,當他們垂下眼,不再顯露出活潑可愛的表情時,都能讓人察覺到他們身上那獨屬於時間流逝帶來的氣場。
那份屬於曆史的厚重,不是百鳥一個隻有二十來歲的人類可以輕而易舉表現出來的。百鳥自己也知道這個,所以他選擇了最簡單的背景設定,從一開始在太鼓鐘貞宗麵前表現出對亂藤四郎和五虎退的不熟悉。
他有意無意表現出自己的“無知”,就像是最初與本丸的出陣隊伍相遇時,對三日月宗近帶著不確定情緒的稱呼。
當時的設計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