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三日月宗近率先開口,眼睛中的新月在陽光下反倒沒有在月夜之中顯目:“鶴丸嗎?能在這種情況看到你,還真是意外啊。”
“我也是啊,沒想到還能見麵。”百鳥歪了下頭:“該說驚喜呢,還是驚嚇呢?——那邊的小哥,彆露出那麼危險的表情啊,我現在可沒有打架的想法。”
沒人清楚百鳥到底指的哪位,姑且默認為大典太光世吧。
本來就長著一張臭臉的太刀開口道:“……所以呢?”
像是被他這個問題問住了,黑色的鶴丸隻是思考了兩秒,笑了一聲:“好像也沒什麼。”
“我大概知道你們為什麼而來啦,”百鳥的目光落在一直保持著笑容的髭切身上,以及仿佛下一秒就會抽刀的膝丸身上,他說道:“不管是要將‘鬼’斬殺也好,還是要把我抓回倉庫,打個商量,等我一會兒怎麼樣?”
山姥切國廣總算是開口了,剛才他明顯是在觀察,此刻冷聲說道:“你打算做什麼?”
“就如你所見。”百鳥舉起手裡的本體刀,在眼前小隊下意識警惕起來的動作下,狠狠將自己的刀插進了刀劍碎片前麵的泥土中。
這裡的土質偏硬,刀劍刺入土中似乎都發出了讓刀劍付喪神感同身受的哀鳴,百鳥直接這麼粗暴地用本體刀撬出了一個小坑,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我打算挖個洞。”
顯然不是什麼惡作劇的挖坑,在場的幾乎都是心思細膩的刀劍,都看得出眼前的“鶴丸國永”的目的是什麼。
“雖然是人類的習俗,但是不要有失偏頗比較好吧?”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乾這個活了,把人這麼丟在戰場上,總覺得怪怪的。
就當他是人類心態作祟吧。
百鳥乾脆什麼都不想,第一部隊也就這麼和百鳥保持著距離,看著他用著本體刀這麼挖著洞。
最終還是骨喰藤四郎實在是看不下去,默默找了個看起來就很適合挖坑的工具,讓百鳥不要這麼繼續折磨自己的本體刀了。
百鳥低笑著道了聲謝,然後隨口問了句:“你們在來的時候有看到三把刀嗎?”
骨喰藤四郎一愣,他掃了其他人一眼,默默拿出了被布包裹著的三把刀的碎片,低聲道:“如果你問的是他們的話……”
“嗯,就是他們。”百鳥嘀咕了一聲:“算了,也彆挑了,至少這裡還挺開闊的。”
隔著一段距離的膝丸皺著眉:“我們就這麼看著嗎?”
髭切故作聽不懂,眼睛彎彎:“弟弟是想過去幫忙嗎?可以哦。”
“不!兄長,我的意思是——”膝丸立刻反駁。
結果被三日月宗近打斷了,他笑著說道:“哈哈哈,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鶴丸現場挖坑呢,平日裡往往都是有人摔下去後才會發現的。”
“這不是重點吧?三日月。”山姥切國廣抱著手,語氣無奈。
在極化前,山姥切國廣對於這個
隊伍之中其他刀劍的身份相當在意,不是源氏重寶就是皇室禦物天下五劍,一個個身份高貴得讓他感覺自己格格不入。
但是極化之後,山姥切國廣的態度也開始轉變,不再那麼在乎這些身份區彆了,倒是更有“隊長”的感覺了。
“膝丸的意思應該是……我們是否應該相信這振鶴丸國永吧?”山姥切國廣看過去。
膝丸抿了抿唇,點了下頭。
他不是很在意自己的死亡,他在意的是自己兄長——哪怕並非自己身側的這位兄長——的碎刀。
這振鶴丸國永刀上的血是無法忽視的,那必然是攻擊人類或者同類留下的,畢竟不管是時間溯行軍還是檢非違使,都不該是紅色的血。
光是這一點,就讓膝丸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