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謝雲亭當真變得癡傻,那他……
謝長河光是想想,都覺得後怕。
薑恒卻還嫌不夠似的,又繼續說道:“我也不怕告訴你,令郎原本是短命之相。
如今再看,麵相卻是改了,原本必死無疑的劫,倒是有了一線生機。
這一線生機應在誰身上,不用我再來告訴你了吧?
當然,謝老板也可以選擇不信,現在就走,我絕無二話。”
謝長河聽他這麼說,哪裡還敢走?
他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再看蘇萌的時候,目光灼灼的,就像是在看一個仙童。
之前他心有遷怒,又嫌棄蘇萌的出身,自然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這會兒再看,他就覺得蘇萌哪兒哪兒都好看,就跟小仙童似的。
於是心裡就琢磨起來。
片刻後,他突然說道:“薑大師,都怪我,是我的錯,有眼無珠,竟然連恩人都認不出來。”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這位蘇萌小姑娘既然是雲亭的救命恩人,那肯定不能怠慢了。
薑大師,你看由我出麵,收養她怎麼樣?
她家裡那個情況,讓她留下,豈不是要繼續讓人欺負了?
不如我來收養他,將她帶回去好生照料,還能給謝雲亭做個伴兒。”
心裡卻想著,薑恒的徒弟要是成了他的養女,他以後要是出點什麼事,還怕薑恒不儘力嗎?
更何況,薑恒都說了收蘇萌當徒弟,那蘇萌以後豈不是會跟薑恒一樣厲害?
那樣一來,他收了蘇萌當養女,更是穩賺不賠了。
養個女孩兒才需要多少錢?
反正他有的是錢!
誰知他一說完,薑恒看向他的眼神就變得冰冷,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
謝長河頓時不安起來。
薑恒為何這樣看他?
難道是知道了他的心思?
卻不知,薑恒心裡其實在翻白眼。
他都還沒把蘇萌拐到手呢,謝長河就想截胡,果然不愧是做生意的,一看見有利可圖,就像鯊魚一樣纏了上來。
“不必,蘇萌既然是我的徒弟,以後自然會跟著我。”
他當然不會讓蘇萌繼續留在蘇家受人磋磨。
謝長河一聽,頓時尷尬不已。
他突然有些不敢麵對薑恒那極具穿透力的目光,想了想後,乾脆拿出支票本,飛快簽了張支票。
然後親自交給蘇萌:“蘇萌小姑娘,謝謝你救了我家雲亭,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你務必收下。”
蘇萌瞥了眼支票上的數字,忍不住挑眉,看了薑恒一眼。
這人看著像個拐小孩的片子,麵子倒是挺大。
他一開口,謝長河就乾脆利落地給了錢。
還直接將原來的十萬翻了一倍,變成了二十萬。
要是沒有薑恒,他恐怕一分錢都不會給。
可是,她要收下這筆錢嗎?
蘇萌正猶豫,薑恒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