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失算(2 / 2)

秦予槐點點頭,“去了哪組?”

“《nothing》。”

果然是這組。

秦予槐鬆了口氣,他就想去這組來著。

“你們都快回去,我沒事的。”他對著幾個憂心忡忡的人說道,臉上掛著蒼白的笑容。

他們依舊站在原地不肯動。

顧承宇歎了口氣,緩緩起身,“讓予槐好好休息吧。”

……

顧承宇在他們都離開之後又折了回來。

打開病房門的一瞬間,他看到了秦予槐飛快抹去了眼角幾滴淚珠。

“……前輩,您怎麼回來了?”秦予槐勉強地笑了笑。

顧承宇拿過一旁的藥酒,輕輕托起了他的腳腕。

秦予槐嚇得一縮,“不可以,您……”

“我怎麼?”顧承宇坐在他床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在他地腳腕上摩挲。

秦予槐咬了咬嘴唇,不想讓他碰,“……我怎麼好意思讓您做這種事?”他伸手想去拿藥酒,“我自己來吧。”

“不行。”顧承宇把他按了回去,讓他舒舒服服的在床上靠好,“我來。”

秦予槐望著他,企圖再掙紮,然後就看到顧承宇輕輕把他地腳拖了起來,送到唇邊在腳腕上烙下一吻,還輕輕吹了口氣,“快點好起來吧。”

秦予槐的臉一下子紅了個徹底。

“您……您……”

顧承宇看著他,“如果還不讓我碰我就繼續親了哦。”

秦予槐嗚地一聲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臉,“您,碰吧。”

顧承宇對他溫柔地笑了笑,開始認認真真幫他揉藥酒,“說吧,怎麼回事。”

秦予槐一愣,“什麼怎麼回事?”

顧承宇望了他一眼,溫聲道:“彆人沒看到,你以為我也沒看到?你的鞋子是不是出了問題?”

秦予槐眼眸閃了閃,垂下眼簾不說話了。

半晌,他才輕輕開口:“節目組不會允許把這種事情說出去的。”

“有人對你的鞋子動了手腳?”顧承宇微微眯起了眼。

秦予槐點頭。

“是誰?”他的聲音很冷。

“我不知道。”秦予槐咬了咬嘴唇,淚水又沁出了眼角,“我不在乎這種事情,我隻是……隻是很遺憾……不能表演那首歌了……”他的淚水啪嗒啪嗒地滾落,浸濕了一大片枕單。

顧承宇心疼得不行,手上有藥酒,他就用手臂把秦予槐摟到懷裡,讓他趴在自己胸口哭,“沒關係,你無論去哪裡都是最棒的……”

秦予槐抽抽噎噎,“可是……可是我隻有一天的練習時間……”

他的腳如果五天才能好,那的確隻剩下一天練習了……

這才是他目前最糟心的事情,想到這個,秦予槐哭得真切了幾分。

“沒關係,對於你足夠了,我替你去和《noting》組排練,保證他們不脫你的後腿,好不好?”

“嗚嗚……好……”

就等您這句話呢!

顧承宇抱著他,心裡又是憤怒又是無奈。

秦予槐說得不錯,節目裡如果真的出現了這麼一個人,查不查得出來不說,就算查出來了,也未必會把真相公布出來。

這可是一個號召年輕人努力拚搏,積極進取的節目,出現這種陷害他人違背主旋律的事情,節目組怎麼可能往外宣揚?

一不小心整部節目都有可能被封殺。

顧承宇的眸子逐漸冷了下來。

送走了顧承宇,秦予槐還沒來得及消化一下情緒,病床的門又被敲響了。

“誰?”他問道。

“虞琛。”一個沉沉的男聲響起。

秦予槐瞬間睜圓了眼,這事連虞總都驚動了!

“請進。”他弱弱地說。

虞琛走了進來,秦予槐眼巴巴看著他,聲音軟軟的,“您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虞琛走過來坐在他床邊,臉上依舊看不出什麼情緒,聲音很溫柔。

秦予槐的腦瓜子又開始瘋狂轉動起來。

這事顧承宇除了能幫他把《nothing》組教好以外,其實幫不上什麼忙,但是虞琛就不一樣了!

秦予槐嘴巴一撇,金豆豆又開始掉,“對不起……我讓您失望了,我可能……可能……比賽會輸掉……”

虞琛傾身過去摟他,秦予槐就勢依偎到他懷裡,靠在他身上蹭眼淚。

一邊蹭一邊念念叨叨,什麼沒時間練舞啦,人家都練了一周啦,他隻有一天啦……

說得要多慘就有多慘。

然後他聽見虞琛低低的聲音響起,“我都知道。”

秦予槐一愣,靠在他懷裡小小聲,“您知道什麼?”

虞琛垂眸看他一眼,神色莫辨,“你的腳傷,還有……”他頓了頓,沉聲道:“這件事會公布出去。”

秦予槐立馬裝作很惶恐的樣子,“不行……這樣的話……”

“這樣對你好。”虞琛耐心地和他解釋,“粉絲會很心疼你,質疑你實力的人也會被打臉。”

太好了!就是要這樣!

“可是……”

“節目組那邊不會有問題。”

噢!就知道有虞大大在不會有問題!

“但是……”

“你不用管,我會讓人幫你把一切都處理到最好。”

秦予槐表情逐漸變扭,“我是怕這樣會毀了那個練習生……”

這種事不符合他善良小聖父的人設啊喂!讓他把阻止的話說完好不好?

虞琛看著他,輕輕噢了一聲,勾起唇角笑了笑,“你不用有負擔,都是我執意這麼做的。”

秦予槐:“……”

他怎麼感覺自己被看透了呢?

“我看看你的腳傷。”虞琛掀開他的被子,伸手握住了他的腳腕打量了一會兒。

“三天就能好。”他說。

秦予槐瞬間睜圓了眼,“醫生說至少五天!”

“那是因為沒有人幫你按摩。”

“嗯?”

虞琛托起他的腳踝□□起來,力道剛好,技巧嫻熟,沒一會兒腳腕就熱了起來,非常舒服。

“您怎麼會做這種事?”他驚呆了。

“以前架打的多。”他淡淡地說。

男人還穿著西裝,襯衫解開兩顆口子,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手裡卻托著秦予槐的腳,動作溫柔而認真。

秦予槐看的有些發怔。

“剛剛是誰幫你揉的?”虞琛忽然開口了。

“額……”

“顧承宇吧?”

“……”

“嘖,手法真差。”

“……”

秦予槐望了他一眼,虞琛麵上波瀾不驚,情緒琢磨不透,他小心翼翼地開口,“顧前輩……對我很照顧,我是他的粉絲。”

虞琛瞥了他一眼,唇角微勾,複而又低垂下頭去幫他□□腳踝了,“我知道。”他輕飄飄地說。

秦予槐覺得汗。

您……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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