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地把人拽回來,秦予槐狠狠在他臉上擰了一下,“殺你個頭!你是小學生嗎?”
江逸辰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還哼?”秦予槐又一巴掌呼他腦袋上,“再說了,他現在已經回去了,你去哪找他?”
江逸辰張張嘴,又哼了一聲,一臉不高興地把人抱進懷裡蹭蹭噌,“那我明天去找他。”
“不許亂來。”秦予槐警告他。
他確實是想借江逸辰的手坑一坑顧承宇,誰讓顧承宇老是欺負他……但是他還真挺怕這貨惹出什麼麻煩的。
顧承宇這種娛樂圈老油條哪是江逸辰這樣鐵憨憨大少爺輕易對付的了的。
“放心,我有分寸。”江逸辰拍胸脯打包票,目光又漸漸遊移到了秦予槐嬌豔欲滴的嘴唇上,心裡又是嫉妒又是憤怒,漸漸又生出些渴望來。
他的喉結微微滑動了一下,嘟嘟囔囔,“我都沒怎麼親過……”
秦予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江逸辰望著他的眼睛,可憐巴巴地試探著問道,“我想親你……可以嗎?”
秦予槐被他狗子一樣的眼神逗樂了,微微揚了揚下巴。
江逸辰心頭一陣狂喜,視若珍寶地捧住他的臉,小心翼翼地吻了下去。
他的唇很薄,微涼,不同於秦予槐的柔軟,帶著些韌性。
同樣是沒什麼經驗,但江逸辰明顯不同於顧承宇的遊刃有餘,反而顯得有些笨拙。他吻他的時候,連呼吸都是完全屏住的,親得相當虔誠小心,仿佛在進行什麼莊重的儀式。
唇瓣一下一下地在他唇上磨蹭、試探,在爭得他的同意之後才探了進去。
這種紳士到有些過於純樸的吻法和他本人的囂張跋扈完全不同,他甚至沒有表現出任何占有欲和侵略性,隻是像一個孩子一般,在仔細品嘗著這來之不易的獎勵。
秦予槐微微掀開眼簾看他,江逸辰緊緊閉著眼,神情要多專注有多專注。
忽然,他看到一個人影閃過,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被一股大力拉進了一個懷裡,江逸辰的俊臉上立馬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當然是陸以棠。
“操!”
江逸辰哪裡是好相與的,當即一拳就還了回去。
陸以棠的注意力完全放在秦予槐身上,這一拳也結結實實接著了。
兩個人的暴怒一瞬間將整條走廊的氛圍點炸了,天雷勾地火,直接擼袖子就往前衝。
秦予槐嚇得立馬站在兩人中間一邊一個呼了一巴掌,“乾嘛呢!造反啊!”
“槐槐你彆管,我看他早就不順眼了!”陸以棠對秦予槐擠出一個笑,眼神再看向江逸辰的時候立馬恢複冷冽,仿佛要將他千刀萬剮。
“對,你彆管。”江逸辰輕輕把他推到一邊,聲音冷沉:“老子今天不錘爛他這張皮笑肉不笑的臉就不姓江!”
秦予槐對於這種場景相當無奈,索性蹲下捧著臉看他們,嘴巴裡開始瞎扯,“彆打啦~彆打啦~”
他頓了頓,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要打去練舞室打~”
江逸辰、陸以棠:“……”
秦予槐正想讓他們趕緊洗洗睡吧,就看到這倆又惡狠狠地對視一眼,“去就去!”
“誰不去誰是孫子!”
說著兩人就擼袖子走遠了。
秦予槐:“……”
唉。
後來具體發生什麼他也懶得管,徑直回了宿舍洗洗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醒的時候是在陸以棠的懷裡。
陸以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從背後抱住了他把他整個人圈在了懷裡。
“醒了?”他微微沙啞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
秦予槐剛醒的時候通常很懵,軟綿綿地應了一聲,笑著問,“誰是孫子呀?”
“嗯?”
“你和江逸辰,誰是孫子?”他轉了一個身,不知道蹭到了陸以棠哪兒,陸以棠忽然輕哼了一聲。
“受傷了?”秦予槐問他。
“不是。”陸以棠勾唇笑了笑,湊到他耳邊低語。
秦予槐越聽臉越紅,越聽臉越紅,後來乾脆直接一腳把他踢下了床。
“嘶——小祖宗,你可真狠。”
陸以棠捂著肚子,把衣服掀起來給秦予槐看了一眼,漂亮的腹肌上麵明顯是一片淤青。
江逸辰下手還挺狠的。
秦予槐哼了一聲,“誰讓你一大早上說騷話,沒找個雞籠把你關起來不錯了。”
說完他就蹦下了床,一溜煙鑽進了衛生間。
收拾好以後去了練習室,推開門,他竟然看到江逸辰和顧承宇在那……扳手腕?
嗯?
他還沒醒嗎?
秦予槐捏捏臉,這是在幼兒園還是小學啊?難道這就是江逸辰所謂的“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