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辰有哼了一聲。
我本就沒有理,你就是我的理。
哼。
江逸辰不在這首歌,這一看就是故意來找麻煩的,秦予槐把他攆走後走到鏡子跟前開始練舞了。
鏡子裡漫不經心地對上了宋淵的目光,宋淵很快就把視線移開了,木著臉,像是沒有看到他一般。
秦予槐也不與他說話,專心致誌地扒舞。
練習室這時候隻有他們兩個人,秦予槐跳得很投入,但是宋淵就有些焦躁了,接連出了好幾個錯誤。
他停下來喝了幾口水,目光不自覺地定在了秦予槐身上,察覺到後又猛地把注意力移開,狠狠地擰上了瓶蓋。
宋淵沉了口氣,走得離秦予槐遠了一點,重新投入到練習當中。
結果越練,耳邊那個人的呼吸就越清楚,他甚至聽著他的呼吸聲腦海裡就能反應過來他是做了什麼動作!
宋淵煩躁地抓了把頭發。
“你……剛才跳得不對。”
正煩躁著呢,那聲音直接就出現在了耳邊了。
宋淵下意識往後一閃,退開了秦予槐幾米。
秦予槐也不在意,對著鏡子給他示範了一遍,“這裡,老是出錯。”
宋淵板著臉不說話,也不動。
“你以前沒有和我一組過,可能不習慣。”秦予槐從鏡子裡麵和他對視,語氣平淡,“隻要和我一組,我都會糾正錯誤。舞台不是一個人的,你出錯會影響我舞台的完整性。”
宋淵依舊不語,但還是默默把那段重新跳了一遍。
“不是這樣……”秦予槐走了過來,“手部的動作注意一下,收放一共隻有一拍半……”
他的手碰到了宋淵的手,宋淵縮了一下,垂下眼簾,眼神閃躲。
“……抱歉。”秦予槐淡淡地說了一句,把手收了回去,“你應該明白了,自己練吧。”
說完就轉身了。
結果宋淵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等下。”
秦予槐一揚手,宋淵抓得很緊,他竟然沒能掙脫開。
“乾什麼?”秦予槐微微皺了眉。
“我……”宋淵張了張嘴,看到秦予槐冷淡的神色又泄了氣,但是手裡卻不鬆,反而一扯把人扯到了自己麵前。
秦予槐的眉頭瞬間緊擰了起來。
“……我……我和安越不熟。”宋淵總算把話說出了口,“我不知道……他適合什麼。”
所以他找了一個肯定會把安越移開的位置,讓更熟悉他的人來決定他唱哪段。
秦予槐強忍著耐心聽她說話,好不容易理解了他的意思,眉頭一鬆,“你……”
“對不起,不要生我的氣。”宋淵又緊了緊抓著他的手,把人往自己跟前帶了帶,眼底的急切逐漸袒露。
“你先…放…手……”
秦予槐話還沒說完,練習室的門就被打開,一個人影將宋淵重重撞了開來,他沒站穩,徑直後退撞到了牆上。
陸以棠摟著秦予槐,望向宋淵的眼神很是森冷。
“你乾什麼?”宋淵皺眉,神色也不善起來。
“我乾什麼?”陸以棠冷哼,“你怎麼不看看你乾了什麼?”
他拉起秦予槐的手臂,白皙的手腕上多出了幾道明顯的指印。秦予槐皮膚白嫩,稍微一用力就是一道痕跡。
宋淵的眼神落在秦予槐的手腕上,原本的說辭瞬間全部咽進了肚子裡,眸中湧上了不明的神色。
“我沒事……”秦予槐覺得陸以棠有點小題大做,捅了捅他的腰眼。
陸以棠不為所動,看著宋淵的目光依舊冰冷。
宋淵不管他,漆黑的眼眸注視著秦予槐,嘴唇顫動幾下,聲音艱澀,“……對不起。”
說完他就拿起衣服出了練習室,腳步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