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層到了, 幾個女生就竟然也跟著下,她們非但住在這一層,甚至還訂下了秦予槐隔壁的房間, 就是才被退掉的他隊友的房間。
秦予槐冷著臉啪地關上了房門, 幾個女生被關在外麵, 依舊不知收斂地大聲叫喊他的名字。
這種感覺讓他很隔應。
秦予槐長出一口氣,想先進浴室洗個澡。
衣服脫到一半, 他照鏡子的時候不經意地往鏡子上麵一瞥,忽然發現一個很小的黑色的東西。聯想到這玩意可能是什麼, 秦予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相當難看。
迅速把剛脫掉的t恤穿上, 他出了浴室,立馬給保鏢打了電話。
保鏢喊了酒店工作人員上來檢查,這東西的果然是個小型攝像頭,而且是其他人安裝上去的, 酒店裡的人並不知情。
秦予槐的臉都氣白了。
幸虧他警覺, 否則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顫抖著指尖, 他撥通了何浣的電話。
何浣聽到這種事情也是相當震驚,囑咐他保存好證據, 不要聲張, 等她明天過去處理。流量這麼大的明星, 要是爆出這種事情來可不太好看。
秦予槐答應著掛了電話, 手腳卻一片冰涼,身體從裡到外發著冷。
為什麼有的人的喜歡也會這樣讓人窒息?
怎麼可能會想出這麼變態的主意,這真的是喜歡嗎?
回憶起決賽時他站在舞台上, 台下一張張興奮激動的臉龐,秦予槐的眼淚一下子就滾了出來。
那樣子的粉絲多可愛啊,隻要有他們在,他願意一輩子站在舞台上。
但是為什麼有的人會這樣?
他忍不住發酸的眼角,淚珠大滴大滴地滾落下來。他喜歡粉絲,喜悅於和他們的心靈相通。可是總有一些人想要逼自己疏遠她們,逼自己冷下臉,帶上口罩,露出漠視的眼神……
怎麼這麼討厭…
電話鈴忽然響起,秦予槐淚眼朦朧地摸出手機一看——
虞琛的。
“喂。”虞琛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但是明顯含著焦急,“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虞總……”秦予槐喊他的名字,嗓子有點啞。
“彆怕,沒事了。”虞琛柔聲安慰他,“我馬上就飛過去陪你,彆怕。”
秦予槐應了一聲,通著電話也不說話,聽著虞琛在他耳邊輕聲哄著他。過來一會兒,外麵突然傳來不同尋常的動靜,他嚇得渾身一縮。
“沒關係的,是警察來了。”虞琛立馬猜到了,柔聲安撫他,“我讓人把她們帶走的,不要害怕了,好不好?”
“都走了嗎?”秦予槐小聲地問。
“嗯,被抓走了。”虞琛耐心地道。
外麵重新恢複安靜之後,工作人員來敲他的門,請他住到頂樓單獨的總統套房裡去。
秦予槐還沒來得及疑惑,電話裡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乖,去吧,是我讓他們開的,上麵更安全。”
秦予槐當然不想呆在這間被那群私生侵入過的屋子裡!
到了一個更大更舒服更安全的地方,他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聽著虞琛的聲音,秦予槐合衣躺在了床上,漸漸泛起了困。
他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他夢到有人藏在他的床底下,還有人藏在他的衣櫃裡,在他吃飯、睡覺、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用一雙可怕的眼睛注視著他,那種粘膩的惡心感讓他呼吸困難。
深夜他躺在床上,窗戶外有人在不斷地喊他的名字,還用手不斷地拍著窗。
那一個個五指印印在朦朧的玻璃上,像是要滴出血般恐怖駭人。
秦予槐被驚醒了。
好像真的有人在敲門,輕輕的,並不可怕。
“槐槐?”
是虞琛的聲音。
他跳下床衝過去把門打開。
果然是虞琛。
虞琛一進門就把他抱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床邊。
在他麵前半跪下,虞琛緊緊握著他的手,注視著他還驚魂未定的眼睛,眸中是化不開的溫柔,“對不起,我保證這種事情不會有下一次了。”
秦予槐緊抿著嘴巴不說話,指尖猶在微微顫抖。
虞琛起身把他抱進懷裡繼續哄。
“是我的疏忽,我應該早點給你安排好保鏢和助理,對不起。”
秦予槐知道不是虞琛的問題,之前虞琛要給他找助理他還說還不著急,想要挑個合心意的,現在看起來根本等不及了。
“我已經幫你找好了,又聰明又細心,一個能打八個的那種,好不好?”
虞琛抱著他輕晃,一邊細細說給他聽,“再給你找二十個保鏢,一米九,兩百斤,每個都喊你大哥,一排光站著就嚇人,怎麼樣?”
虞琛著這明顯是在逗他,秦予槐聽著抿了抿嘴,軟軟道:“不要二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