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少爺。”另一邊的秘書答道,“他等您很久了。”
一聽到是季子楓的名字,虞琛立馬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臉色倏地冷下來。
“季子楓,開門。”他沉聲喝道,又用力擰了一把把手。
然而傳來的是一聲更響亮的嗚咽聲,門竟然還震了一下。
幾乎不用動腦子他就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麵上一片冷沉,虞琛握住門的手已經青筋凸起,指尖發白,好似活生生要把金屬的門把手擰下來。
但是強行破開門肯定會砸到秦予槐……
虞琛冷冷丟下一句,“下次不許他進辦公室。”就大步離開了。
秘書在旁邊愣了愣,“不許誰?”
助理白了她一眼,“當然是季少爺,難不成是秦先生啊,你是不是傻?”
……
再說門裡麵。
秦予槐被季子楓抵在門上強吻,一開始隻是震驚錯愕,後來則是又怒又懼。
季子楓仿佛瘋了一般,死死禁錮住他的手,低下頭不知疲倦地在他口中攻城略地,搜刮乾淨每一絲……重重吮過他的唇瓣和軟she,吻得他嘴角發麻。
在聽到虞琛聲音的時候,秦予槐更是睜大了眼睛,猛地抬腳想踢他,卻被趁勢擠進了兩…之間。季子楓握住他的後腦勺強迫他張開口,吻得更深更用力,仿佛要…進他的侯龍。
靠。
秦予槐狠狠咬住了他的嘴唇,濃鬱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彌漫開,季子楓卻仿佛不知疼痛一般,繼續親他,動作絲毫不見柔和,霸占著他的唇she。
“嫂子,你說我們這算不算是血肉相融?”
都到這個時候了,季子楓竟然笑著還能說出這種話。
秦予槐好不容易得了空,臟話立馬飆了出來,“嫂子NMB!血肉相融N……唔!”
季子楓低頭又吻了下來。
他哥就站在外麵,而他正隔著這薄薄的門板,壓著他喜歡的人肆無忌憚地親吻。
當然……
更是他喜歡的人。
門外忽然沒了動靜,秦予槐還沒來得及唾棄虞琛廢物,就聽見“呼啦”一聲窗戶撞開的聲音,伴著呼呼風聲,窗簾大響。
餘光裡,一個高大的人影從窗戶外麵一躍而進,三兩步就衝到了他麵前。
接著他身上一輕,季子楓被一股大力猛地掀了開來,旋即重重摔在地上。
虞琛身上滿是煞氣,拎起他的領子,又狠狠給了他一拳。
這一拳直接砸在了季子楓的臉上,那張在世界屏幕上都刷過屏的俊臉,迅速高高腫了起來。
眼看虞琛還有動手的趨勢,秦予槐連忙走過去攔住了他,“彆打了彆打了。”
回頭看了眼躺在地上,彆過臉不說話的季子楓,他皺了皺眉,“不值得。”
虞琛垂眸看著他,眼底的波濤在對上他紅腫的嘴唇時愈發洶湧,他的嗓子是啞的,摟在秦予槐身上的手卻是輕柔的。
“他強迫你。”虞琛聲線冰冷,“不好好教訓他,他眼裡就沒有我這個哥哥了。”
“可是他還要拍戲……”
秦予槐想說點什麼挽救一下影帝的臉,結果被躺在地上的季子楓打斷了。
“我眼裡早已經沒你這個哥了。”他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嘴角雖然掛著瘀血,神情卻滿滿的都是桀驁不馴,“我眼裡隻有他。”
他望著秦予槐,目光黑沉,一字一頓地說。
“你試試。”虞琛眯了眯眼,走上前一步,擋住了季子楓的視線,周身的強烈的氣場迅速擴張開,狠戾凶悍,壓迫感十足。
秦予槐站在他身後都不禁打了個寒戰。
空氣裡湧動的氣氛說是腥風血雨都不為過。
“得了,我打不過您。”季子楓似乎並不急於和他對峙,視線悠悠移了開來,他抄著手走向門口,回頭又忘了一眼秦予槐,唇角微勾。
“但是這種事情,誰說得準呢?”
……
門再次被關上,秦予槐愣怔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了這個複雜的局麵,回過神自己已經被虞琛打橫抱進了懷裡。
虞琛的懷抱是一如既往的溫暖舒適,他情不自禁地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來,漱漱口。”虞琛把他抱到了休息室坐下,拿了一杯水遞給他,溫聲哄著。
也不知怎麼的,方才被季子楓強吻時,他滿心隻有憤怒,此刻竟然變成了委屈難過湧上心頭。
這一委屈,他就特彆想無理取鬨。
“為什麼要我漱口?”他可憐巴巴地控訴,“你是不是嫌我臟?”
“怎麼可能?”虞琛哭笑不得,“瞎說什麼呢?”
“那你還要我漱口?”秦予槐癟嘴,撲騰著就要從他懷裡下來,“你就是生氣我被親了……”
“我真沒有。”虞琛毫不費勁地把他撈回來,垂下頭親親他的嘴角,像哄小孩子一樣哄他,“寶寶的嘴裡有血,不漱掉會不舒服,乖。”
“那也不想漱,就是不想漱。”秦予槐繼續胡攪蠻纏,“就不就不。”
“好好好,不漱就不漱。”虞琛看著他這副模樣,又是喜歡又是無奈,把水杯擱到一邊,他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抬起了秦予槐的下巴,湊近他,一下一下地啄吻他的唇瓣,“那寶寶願意讓我親嗎?”
秦予槐哼哼唧唧,“您不是已經在親了?”
“不是這樣親。”虞琛笑了笑,聲音逐漸放緩放低,他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秦予槐的兩邊臉蛋,讓他水潤的唇瓣微微張開,露出裡麵的小白牙和一截粉嫩的she尖,垂下頭,他含住了他的唇,溫柔地探了進去。
“是這樣親……”他含混道。
秦予槐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緩緩閉上了眼。
如果說剛剛季子楓的吻讓他憤怒憋屈,那虞琛這個吻似乎就是特意來安撫他的。
他吻得前所未有的溫柔繾綣,一寸一寸地舔乾淨他嘴裡殘留的血腥氣息,安撫過片刻之前才將戰栗的唇齒軟嫩,不帶有一絲一毫的侵犯之意,讓他如同置身雲間,連呼吸都帶著軟乎乎的甜香舒適。
秦予槐的心頭微微有些發酸,他緩緩伸出手臂,圈住了虞琛的脖頸。
嗚嗚,還是他家金主大人好,季子楓那個傻逼,打死他算了。
……
而虞琛又何嘗不是心緒翻湧?
從窗戶口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他簡直目眥欲裂,險些就控製不住想把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弟弟活活打死。
但是即便是怒火滔天,對著懷裡的人也一絲一毫都不舍得釋放。
兩人的吻持續了很久很久,虞琛注意著不讓他喘不過來氣,所以秦予槐也一直沒有推拒,直到渾身酥麻,慵懶得連跟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舒舒服服地又在虞琛懷裡窩了好一會兒,秦予槐突然反應過來一個問題。
“哎,這裡是多少樓來著?”他揪揪虞琛的袖子。
“72樓。”虞琛說。
“72樓!”秦予槐“噌”地從他懷裡直起身,眼睛瞪的老大,“外麵又沒有陽台,你剛剛是怎麼爬窗戶進來的!”
“……”
虞琛輕咳了一聲,“我忘了。 ”他說,“剛剛太著急,就那麼爬進來了。”
秦予槐很不相信地看著他。
像模像樣地打了個哆嗦,虞琛抱緊他蹭了蹭蹭,一本正經道,“現在想起來可真後怕呐。”
秦予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