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藤原佑笑著點點頭,將之前拿在手裡的攝影機佩戴在胸前,按動開關和攝錄功能鍵,聽到‘現場執法,錄像開始’後,一行人便換好鞋子出門了。
在鎮子裡繞了一圈後,基本了解了建築分布的藤原佑往第一個案發現場走去,卻在一個路口見到了熊本健次郎一臉苦惱地蹲著身,對著一個躲在年輕女子身後的孩子解釋著什麼。
“小佑,快過來快過來,我找到目擊者了——”見到藤原佑的熊本健次郎像是遇上了救星,眼睛亮的驚人,“你快和這個小女孩解釋,我不是壞人!我是好人啊!”
解釋什麼?那個小女孩明顯是個子役啊!
你是不是忘了現在是在遊戲環節了?
藤原佑推了推眼鏡,但看著熊本健次郎臉上真實的焦急,還是邁步上前,配合著道:
“抱歉驚擾到二位了,但我和我的同伴真的不是什麼壞人,我們隻是有些關於案件的事想了解一下。”
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警察手冊後,‘母女倆’很明顯地放鬆了下來。
“原來是沒有流程嗎?”熊本健次郎摸了摸後腦勺,訕訕一笑。
好吧,那本手冊還是有用的。
“那麼,”藤原佑看了眼不遠處的紅茶店,“不知道方不方便找個地方聊聊?”
“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看了眼躲在身後的‘女兒’,衣著大方得體的女子咽了咽口水,接著道:“美雪似乎有點緊張。”
緊張?
藤原佑彎腰看向臉色紅撲撲的小女孩,問到:“那麼小美雪要怎麼樣才不緊張呢?”
“要聽音樂——”小女孩指了指女子身旁的箱子,“美雪要聽音樂。”
“請問?”
藤原佑詢問地看向女子,就見她利索地打開樂器箱,取出一個以蒙著牛皮的龜殼為共鳴箱,一側綁著繩子,形似豎琴的彈撥樂器。
“這……是不是裡拉琴?”熊本健次郎不確定道。
“古希臘的裡拉琴的確是這種形象,傳說是赫爾墨斯在野外散步時,踩到了一個留著一條筋的龜殼後產生的啟發。”從女子手裡接過琴,將繩子繞到腕上,藤原佑將琴身半抱在身前,試了下音。
裡拉琴,又稱萊雅琴、詩琴,是西方最早的撥弦樂器,也是西方音樂的象征,很多國家會將之作為音樂的標誌,所以很多人對於這種樂器的形象都十分的熟悉。
不過時代變遷,現代的裡拉琴自然是更為精致漂亮,沒這麼古樸簡約。
“你連這個都會?”熊本健次郎驚歎到。
“怎麼可能?”藤原佑並未抬眼,而是繼續熟悉著樂器,“不過彈首簡單的曲子還是沒問題的。”
七弦裡拉琴啊……
藤原佑嘴角微翹了一下,閉目醞釀了一會兒後,一首輕快靈動極具現代凱爾特風的小曲兒便隨著指尖的躍動流淌而出。
小女孩隨著音樂的的節拍開始跳起了舞,蓬鬆的長裙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的弧線,格外活潑可愛。
一曲畢,藤原佑看向提裙彎腰致禮的小姑娘,微笑道:“現在美雪還緊張嗎?”
“不緊張啦!”美雪甜甜一笑。
“總覺得你嘴裡的不會和我理解的不一樣……”熊本健次郎撇嘴道,“不過曲子挺好聽的,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即興發揮而已。”藤原佑解下繩子,幫著放進樂器箱。
也就是說,曲子還是你現編的?
熊本健次郎露出了半月眼,嗬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