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對。
某種意義上來說,組織裡的那些甚至可以和頂級廚師拉開遠不止一個等級的差距。
思維難得活躍了一把的庫拉索重新拿起吃了一半的銅鑼燒,品味著濃鬱麥香下略帶苦意的甜味,神色愈發柔和了下來。
吃幾口點心,品兩口茶湯,當最後一種味道的銅鑼燒吃完後,心滿意足的庫拉索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認真問到:“我需要做什麼?”
這是認輸的意思?
藤原佑勾了勾嘴角,道:“回答我一個問題怎麼樣?”
一個問題嗎?
庫拉索坐正了身體,麵色有些緊繃,“你可以問,但我不一定回答。”
“唔……想問的還挺多,不過我最想知道的是——”藤原佑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會兒道:“你喜歡組織裡的生活嗎?”
“啊?”
庫拉索愣住了,完全沒理解藤原佑話裡的意思,“喜歡組織裡的生活?”
怎麼會有人問這種問題?一定是她聽錯了!
“對啊,就是這個問題,請你認真回答——”藤原佑點了點頭,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你在那個地方過得怎麼樣?開心嗎?有沒有合得來的朋友之類的。”
真要問這個?
確認藤原佑沒在開玩笑,庫拉索神色複雜地回答到:“組織那種地方,沒人會和你交朋友。”
“至於開不開心……”從沒被問過這種事的庫拉索垂眸思考半晌兒,終於找出了一個還算合適的說法,“應該說,是習慣了吧?”
“這樣啊……”藤原佑淺淺一笑,“那可以了。”
“這樣……就可以了?”庫拉索茫然回望,一副陷入了知識盲區的模樣。
住在醫院還沒有嚴刑拷打就算了,至少人家公安還是很給麵子地24小時不間斷監視,每天也都有人和她談判,許下種種好處企圖撬開她的嘴,怎麼到了藤原佑這裡,說的做的儘是些不相乾的事?
“不然還能怎樣?我們本來就沒說好你輸了的後果啊?”藤原佑一臉疑惑地看了回去,複又笑道:“而且你既然不喜歡組織裡的生活,不就代表著我們有機會把你爭取過來了嗎?”
這樣的爭取……
麵對藤原佑的笑臉,庫拉索不自在地彆開了眼。
好像,不討厭的樣子……
發現自己的動搖,很快收斂起思緒的庫拉索垂眸打量起了餐盒裡剩下的點心,本來隻是想轉移注意力,結果看著看著,卻敏銳地發現了有哪裡不對。
豎起一個銅鑼燒比了比餐盒的高度,又回憶了一波餐盒剛打開時裡麵食物擺放的樣子,庫拉索抬起頭,看向藤原佑露出了詢問的神色。
“給你的食物需要抽檢——”藤原佑瞬間領會了庫拉索的意思,賣隊友賣得賊快,“每種口味一個,所以顯得空了點。”
“抽檢?”庫拉索不看藤原佑了,改盯著風見裕也了。
食物檢驗少說也得半個小時,她拿到手的時候,餅皮還是溫的呢!
抽檢?
檢了個寂寞?而且竟然還每種口味都拿了一個!
“我們現在有了便攜式拉曼光譜儀,簡單的檢測隻需要幾分鐘就能得出結果,在過來的路上就收到檢測結果了。”
風見裕也從一開口,就感覺自己身上籠罩的寒意越來越重,內心很是無奈。
好吧,他不應該在一個愛惜食物的人麵前說這種浪費食物的行為……
為了不讓庫拉索的觀感降低影響後續的計劃,風見裕也補救道:“不過聽說這種檢驗辦法不需要對樣品進行破壞和前處理,所以檢測成功後很可能並不會被銷毀。”
發現身上的寒意輕了些,風見裕也偷偷鬆了口氣,接著道:“我看藤原先生做的銅鑼燒好像十分美味的樣子,加上是先生親手所做,意義不同,最後應該是被檢驗人員分吃掉了才對。”
反正不是這樣也會是這樣,咱絕對沒浪費食物,你就彆飆殺氣了吧?
風見裕也期待地看向庫拉索,然後下意識地搓了搓胳膊。
等等,怎麼感覺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