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您坐下等會,給您現包出來,絕對是最新鮮的。”
陸續吃了很多家的早點,還是這對夫妻的湯最鮮最香,至於餡素多肉少,隻沾了一點肉味,許行知表示沒關係,他可以用雙倍鈔能力,吃到更好的體驗感,等呼嚕嚕的吃完這碗鮮香撲鼻的餛飩,回到宅子裡換上官服,才慢悠悠的走進縣衙。
案桌上翻看著這段時間的報告,把一些重要的事情處理掉,外麵卻突然掀起了一陣波瀾。
“大人,這是有人報官。”
許行知微微頷首,這算是他當縣令之後,第一次有人找上縣衙上來告官的,自己身上已經穿上官服了,用不著再去換衣服:“讓人進來吧。”
來者三人,是一對看著微大的夫妻,約莫四十歲來歲,低眉柔順的女子正好是如花一般的年齡,伴隨著驚堂木一拍,大喊一聲升堂,平時嘻嘻哈哈玩鬨的衙役也都拿著棍棒,左右皆排列齊整,大喊著‘威武——’。
小縣城裡麵,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一片轟動,更何況是有人告官這種稀奇的大事,百姓們聽見縣衙的喧鬨聲,立馬就往這邊趕,就怕搶不到一個好位置,距離近的有時間,還能抓一把瓜子果乾過來。
人雖然多,但等到案子真正開審,眾人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縣衙處理案件時,百姓雖然能在後四排圍觀,但你若是敢大吵大鬨,遭彆人唾棄不說,還會直接被衙役給丟出去。
“來著何人,狀告何事?”
為首眉目凶悍的婦人情緒一下激動起來,手指甲在地上劃過響起難聽的聲音,語氣尖銳的吼道:“大人,我要告官,這個賤婦謀殺我兒子!”
許行知看著遞上來的狀子,一看就是找其他人代寫的,事情的過程倒是很簡單,這家人平日裡靠著一門做豆腐的手藝為生,因為豆腐做的好,經常會有一些小貨郎買上一些擔到鄉下去賣。
最近來了幾個大訂單,所以全家都比較忙碌,就在前天,劉花和吳大柱給顧客送豆腐去了,留下兒子吳寶根和兒媳婦姚瓶在家。
吳寶根在家裡煮豆腐,姚瓶則出門買菜去了,沒想到回家路上,就聽見周圍的人喊著走水了走水了,應是這段時間熬夜太多太拚命,吳寶根沒忍住在廚房打了個盹,沒想到直接失火燒了起來,廚房裡柴火又多,整個人清醒的時候,已經跑不出來不行了。
這是比較客觀的說法,但是報官者劉花,也就是吳寶根的母親,執意認為是兒媳婦姚瓶蓄意謀殺,不然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睡死到周邊都著大火了都不知道跑。
“娘,你彆鬨了,我知道夫君去世了你很難過,但是你胡鬨也彆鬨到縣衙來啊。”女子穿著粗布麻衣,頭上簡單簪著一根木蘭花簪子,俏生生的臉頰上幾個鮮紅的巴掌印,看著更是楚楚可憐。
“賤蹄子,彆給我在這邊裝模做樣,你這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當初寶根把你給帶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一個漂亮的還未婚先孕勾引人的女人,絕對會鬨得家宅不寧,你說,誰是你的奸夫,你們聯合起來一起謀害我們家寶根,好遠走高飛再嫁是吧,我就偏偏不讓你如意!”
劉花邊冷笑邊揚起手,一看就力道不小,但還沒等扇出去,就被旁邊的佟有給阻止了:“這是縣衙,不是你家,彆給我在這邊動手動腳,有什麼罪證給說清楚就可以。”
外麵的百姓興奮的瞪大眼睛,想說什麼但又不敢開口,隻能互相對視,眼睛閃爍著彆樣的光芒,眉眼之間留下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對話。
有人還是沒忍住,語氣壓低的和旁邊的人咬耳朵:“原來當初那姚瓶是未婚先孕啊,我就說當初吳家突然就娶了媳婦,還那麼急,這女人真不檢點。”
“是啊是啊,說不定以前,乾的就是不讓人知道的爛勾當。”
“這事都怪我,是我不仔細。”女郎姣好的麵容上流露出一絲哀傷,緩緩流出眼淚:“我嫁進吳家三年,雖然日子過的清苦,但和夫君感情是極好的。”
“我知道磨豆子煮豆子都是極其熬人的活,夫君熬了半晚肯定累,但當時隻想著買完菜回去替換他,讓他早點去休息,隻是沒想到,就這麼一走,意外就發生了,都是我的錯。”
“你放屁!!!”劉花指著她罵:“怎麼早不出意外晚不出意外,偏偏我和大柱去送豆腐的時候出意外,肯定是你學了我們家的豆腐手藝,就想殺了我們家寶根同你的奸夫私奔。”
“娘,我嫁進吳家也快兩年了,你有看過我和其他男人說過除去賣豆腐上的話嗎,就這樣一口一個奸夫,你說我有外遇,那你倒是說我的奸夫是誰啊!”
“我怎麼可能做出殺害夫君這種事,誰會想要年紀輕輕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