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已經不想和他這個呆頭鵝說話了,乾淨利落的開始組織全縣開始大掃除,看見哪裡有臟亂和垃圾,通通的清理乾淨,那些縣裡邊胡亂擺放的小攤子,都給畫了個線,隻能在線裡麵擺放。
南新縣百姓處理垃圾的方法非常簡單的,焚燒和掩埋兩種,焚燒帶來的煙灰太大,一時間還很難消散,所以統一在種不了地的荒山上挖好多個大洞進行掩埋。
大家勤勤懇懇的把村子和縣裡邊都弄得乾乾淨淨,許行知倒是發現這邊有個好習慣,他沒看見有人把垃圾往河水裡麵倒。
“其實隻要不是自己喝的那條河,誰管會不會流通,該倒還是倒。”老張頭搖搖頭:“我們是吃了虧,才長記性的。”
王二胡遲疑著說:“其他地方我不清楚,但是我是從小被我爺奶叮囑,絕對不能往水裡麵瞎丟東西,說很多年前,南新縣這邊有過一場特彆大的瘟疫,就是喝了臟水得的。”
“我也是。”佟有湊過來:“我也聽家裡人說過,好像就幾十年前的事,剛開始還不知道是水的緣故,後來來這邊治的醫師說,所有的河流都是相通的,你在這邊倒垃圾,可能流向的就是其他村子進口喝的水,最後轉一圈臟水又回來了,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吃。”
“那醫師說,雖然表麵上沒有大塊垃圾,但掩藏在水裡麵的臟東西那可是一點不帶少的,所以水最好還是燒開了喝比較好,不過燒水比較費柴火,反正後麵就沒人往河裡麵丟垃圾了,被人看到會被罵死的。”
許行知點點頭:“那醫師說的對,水還是要燒開了喝,不然人也容易染上不乾淨的病,病從口入也是有道理的。”
“吃一塹長一智,都有先輩們發生的事了,還見著你們喝生水。”
幾人嘿嘿一笑,左顧右盼不說話,許行知笑道:“後麵怎麼樣了,要是傳染性瘟疫,那可不好治。”
“所以乾脆不治了。”木先生是仵作世家,聽到過的東西自然也更多:“不過是幾個縣而已,隻要是染病的,全部殺了就地焚燒。”
“沒有把沒染病的一起殺了,而是隔離起來,誰發燒殺誰,已經很仁慈了。”
許行知靜默,他倒是沒想到,就這塊小小的土地上,卻承載著那麼多的經曆。
大掃除完,原本不算臟的街道變得乾乾淨淨,百姓們走在路上都不好意思亂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許行知都感覺最近出門路上的空氣都清新很多。
隨著時間的拉近,比起兩位木匠,陳縣丞顯得更為著急,許行知不用看都知道,案桌上的書頁已經一個時辰沒翻動了,光如廁他就跑了五六趟。
“您就彆再念叨著了,二胡和老張頭已經在注意了,一有欽差的動靜就會回來通傳的。”許行知歎氣:“整個南新縣都裡裡外外清掃乾淨了,進縣的那條路更是派玉芝和小賀去檢查過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邊說著,許行知起身撈起案桌上的一疊折子放到陳縣丞的懷裡:“我看您就是事情還不夠多想的太多了,看點折子冷靜一下。”
見陳縣丞都沒抱怨說他又在偷懶,而是魂不守舍的結果折子開始看,許行知更不得勁了:“今個怎麼這麼好說話,欽差大臣也是人,再說了又不是抄家流放,天大的喜事有什麼可想的。”
“呸呸呸,抄家流放這種事情怎麼能夠亂說!”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