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請不要亂飄，萬一被調皮的貓燈給撿走了您的頭那就麻煩大了，又是一陣雞飛狗跳，我們還得扣周薪水呢。”
真慘啊……江涵聽到了也不好意思活動了，乖乖讓對方捧著自己的腦袋走到了一個布景台前，她還聽見旁邊布景台的兩個魔女頭在聊天：
“你說我們現在吃東西，食物會從喉管滑下來嗎？”
“……不會。”
“你憑什麼說不會？”
“……聒噪。”
“你講話要負責任的……唔！唔唔！”
……有傷風化！有傷風化啊啊啊！
…………
控製自己的腦袋，就像是使用了變形術一樣，莫名其妙就會怎麼飛了。
江涵和希斯特利亞的臉一起被化了個純白哥特妝，從鏡麵效果來還挺驚豔的，然後她被上了紅色的口紅，而希斯特利亞則上了黑色唇膏。
兩人的頭被擺到了很明顯巴洛克風格的桌子上麵，遠遠地能夠看見自己無頭的屍體。
江涵試著動了下手，發現自己無頭身體的小爪子也抬了起來。
自然的，她很好奇的拍了拍無頭身體坐自己身體旁邊的希斯特利亞的大腿，piapia的！手感居然還順著一條看不見的感知線給傳送了過來……
“你彆拍我腿！拍自己的！”師傅不滿道。
誒嘿，我才沒那麼蠢！江涵笑了一下，望見了那個攝影師端著攝像機走了過來，她先是在小包包裡抓了一把粉末扔在空氣中，然後摁下了快門。
砰！
一團巨大的白色煙霧從空氣中爆發開來，還有巨大的閃光。
江涵望見了在白霧中，一個魔女形象的白煙做著攝影的動作，同時空氣在微微顫動，像是無限個殘影劃過，以及大量的哢嚓哢嚓的聲音傳來。
接下來，她還沒思索完就和希斯特利亞一起被拎著腦袋回去組裝身體。
當江涵腦袋被安回自己身體後，她情不自禁的問道：
“這就結束啦？”
攝影師魔女似乎特彆喜歡她這個款式的魔女，聽到問題便一溜煙跑過來，笑眯眯的解釋道：
“結束了！我們無法觀察未來，但我們可以觀察過去！剛才的幾秒鐘內，我們的攝影機讀取了超過150份過去1秒可能發生的擺拍方式，所以等於我們已經拍下來了超過300張不同的擺拍照片，等你們安好頭之後，我們的首席攝影師會選好最漂亮的15張給你們，再加5元的話，可以每張額外打印第二份哦。”
……江涵瞪大眼睛，無話可說。
而希斯特利亞則摸了摸頭，熟練地檢查了下縫合口。
江涵能看見師傅脖子上的縫合口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貼合，幾秒鐘就看不見了縫合痕跡。
她都不用問就知道了！
這八成又是‘可以鍛煉出來的能力哦’。
也許改天應該報名一下魔女健身房，看看有沒有鍛煉出徒手捏鑽石的流程……
“給你五元，給我打印一份。”希斯特利亞笑眯眯的掏錢給攝影師。
那攝影師點點頭，見那邊又有一對魔女被砍了頭要拍照，就連忙端起攝影機，扔下一句：
“等三分鐘！”
她便風風火火的跑去擺拍和拍照。
江涵這才注意到，原來這個拍照業務非常受歡迎，無論是閨蜜還是什麼，基本上都會拍一份。
其中還有著‘搞怪哥特朋克風’，簡單來說就是召喚雷電，一下子把魔女腦袋電的頭發豎起的妝容，再進行拍照……
還不少項目呢！
江涵愣了一下，忽然又想起自己被砍頭時見到的魔女們，就好奇的跟希斯特利亞打聽。
師傅是幽靈魔女中的佼佼者，一聽就了解了，想了想便回答道：
“那是本地無常和外地無常。”
嘿，希斯特利亞在國內呆久了，也說起‘無常’起來了。
“那，那她們怎麼會在這裡？”江涵驚了，她還是第一次聽無常這個說法。
嬌小的師傅嘿嘿笑了一聲：
“這裡拍照業務這麼發達，如果每次出事都跑過來看一遍，她們這周的周薪水都不夠坐幽靈獅鷲車的……”
“啊！？她們還有薪水？”江涵開始懷疑死魔女和活魔女沒什麼兩樣了。
“當然咯，還是金本位冥幣……”希斯特利亞點了下頭。
江涵這次直接發愣：
“金，金本位？”
是我理解的那個金本位嗎？
希斯特利亞再次笑了一聲：
“自從冥幣紙幣被我們下去的魔女搞出通貨膨脹，冥府之主隻能住三百平米房之後，她們就跟我們抗議，要把冥幣與魔女幣外彙實施金本位連接，不然冥府的孤魂野鬼們連吃頓飯都要五十億冥幣……那時候好多死魔女悄悄違法複活，給自己燒個五六萬億冥幣，下去後就大肆消費……”
“金本位救了冥府啊！”
……魔女果然是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