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夢半醒。
江涵感覺到身體的平衡略有點失調，這是她在變成貓燈魔女後再也沒有感受過的一種平衡失調的眩暈感，就像是多喝了兩杯威士忌一樣，醉醺醺的感覺。
她睜開眼。
麵前沒有故弄玄虛的霧氣、黑暗或是彆的什麼東西，而是一片巨大的荒野，頭頂是一輪略顯陰沉的滿月。
“……”
她沉著的把視線平移到四周。
現在她所處的位置似乎是在一片峽穀的出口位置，在狹小的隘口旁邊的岩石架上。
旁邊則是昏昏沉沉的剛剛醒來的三位魔女。
由於都穿著厚厚的防護服，江涵也無法窺見她們那酷似生化奇兵裡大老爹的潛水盔下的麵部表情。
“你那麼快就清醒了？”
陳麗穀的聲音。
除去聲音之外，她們防護服外還掛著魔女銘牌用於分辨身份。
“呼——她的魔力是我們中最強大的，比我們總和起來還要強，醒來的自然就最快，我懷疑如果不是第一次進來，她眼一閉一掙就醒來了，估計連——呼——連眩暈的狀態都不會有。”
楚虞君的呼吸聲透過擴音器傳出來，揭露了楚子姐平時的運動量，估摸著連貓燈都比她活動的多。
就是這個運動量還能轉職武僧，魔女的身體在魔力加持下確實是超越凡人。
“我很好。”
江涵說出口後覺得有點彆扭，在這個防護服裡說話時有點像是雙手捂著耳朵之後說話，能夠分辨出自己的聲音。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說話居然帶著很明顯的氣音還有一點鼻音：
“這裡就是噩夢的折疊空間嗎？比想象中要大太多了。”
“隻是個意象；妝寶是這樣告訴我的，說是這片折疊空間擴大了，但沒有大到這種程度。它的構成是噩夢，隻要我們破壞了噩夢中的核心裝置就可以讓這裡‘醒來’，重新變回一個大概隻有一兩千平米的超小空間，不過這次會有水循環、會有生態係統，一個微弱脆弱但可靠的世界係統。”
陳麗穀走到旁邊，從一塊石頭後麵搬出來了一個箱子：
“由於我們是人偶狀態，沒有辦法引導魔力成型使用魔法……”
沙——
那個大大的箱子被一隻透明無色的藍色幽靈手臂抓住，輔助著陳麗穀拖行箱子。
兩個穿著防護服的魔女默契的看向了江涵。
江涵放下手，隔著防護服看著自己的手臂，喃喃道：
“確實很難引導，消耗要比平時大太多了，而且可用魔力也……嗯？你剛才說？”
“呼——這家夥的魔力真的太強了吧——呼——這可是——呼——隔著幾乎兩個世界的延遲、消耗以及傳導係統製作了思維傳導，光靠思維就能夠投放足夠在‘近乎無魔’的世界裡施放法術的魔力？”
楚虞君急促的呼吸了一陣子後，才緩過來：
“魔力即是萬能，假如它做不到你要求的事情，那一定是你的魔力還不夠多……我對這句話有了新的理解。”
在她們說話間，最弱小的喬柔也醒了過來，撐著地板站了起來：
“我們，呼呼，到了嗎？”
她的音色響亮而清澈，能讓人感覺到有種明顯的夏日感：
“這裡可真是奇妙的世界，幾乎可以用異世界去形容了。”
喬柔平時打工，也就最近才開始摸魚。
江涵則彆看人懶，但訓練劍術、偶像舞蹈培訓這幾套東西下來，身體倍兒棒，再加上巨貓燈的加持，絕對的體力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