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再次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
她甚至能看到男人額角隱隱跳動的青筋,聽到男人指節握的哢哢作響的聲音。
想了想朱芋用顫抖的聲音打斷了這尷尬的狀況:“啊……這,你彆生氣,血壓高了容易腦出血……”
站在一邊的侍衛終於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擋在兩人中間,用不輕不重地語氣對朱芋說道:“還請姑娘鬆手,讓小的來!讓小的來!”
聽了這話,朱芋本能地想扔下那帶子就跑,但是這次她稍稍靈光了一點,拽著那帶子抻到了侍衛手邊,待侍衛接過去之後才鬆了手,二話不說地轉身就跑,身後的男人沒吱聲,就那麼冷冷地看著她跑出了青樓的大門。
朱芋一邊漫無邊際地跑一邊過了一遍身體主人的記憶,這身體的主人也叫朱芋,是左相朱文韻的嫡長女,千金,掌上明珠,眼珠子……總之就是要星星不敢給月亮的存在。
這樣被寵大的她:
琴棋書畫,樣樣不通!
吃喝玩樂,樣樣精通!
衣著妝麵,極儘誇張!
行事作風,飛揚跋扈!
這樣人嫌狗憎的寶貝人兒,也就隻有相府這樣的人家能養出來了,這樣招貓逗狗的寶貝人兒,也就隻有相府這樣的人家能養大了。
這樣的寶貝人兒,年紀到了誰敢娶啊,可是她就是年紀到了啊!
愁的左相白了須,煩的皇帝耳朵疼,嚇的群臣慌了神。
為啥耳朵疼?為啥慌神?
還不是左相自己沒辦法了就天天到他那裡去磨,磨他最敬重的聖上給他最心愛的女兒賜婚!所以臣子慌啊,這皇上賜婚誰敢不從?皇上也難啊,不能給自己最倚重的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