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的世界,冰冷的天,比這一切還要冰冷的,是馬保長的心。
讓小辮兒偷偷摸摸查了好幾天,也沒查出來那個男的是誰?而現在小辮兒連個人影也找不到了,不知又跑哪裡鬼混去了。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次真的用上小辮兒的時候,他娘的又不知道死哪去了。下次讓我見到他,非打斷他的狗腿不可!
馬保長在心裡憤怒的罵著。
柳阿嬌那邊,馬保長憋著一肚子的火,沒有發泄出來,他是在穩坐中軍帳,按兵不動,放長線釣大魚。如果不是為了揪出這個男人,馬保長的脾氣,早就去找柳阿嬌,大耳刮子打她一百遍了…
如果現在去打柳阿嬌,逼問她那個男人是誰?馬保長太了解柳阿嬌這個風騷的女人了,打死她也不會說。反而事情傳出去,讓自己丟臉。
馬保長什麼都可以接受,唯獨不能接受背叛。敢給馬保長戴綠帽子,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每當想到這裡,馬保長都恨的牙癢癢,這幾天也是茶不思飯不想,去個廁所都尿褲襠…
柳阿嬌也察覺出異常,老爺在家這麼多天,竟然沒來找自己一趟,難道他是戒色了嗎?很顯然,對於江山易改,秉性難移的馬保長來說,那是不可能的。
難道是偷情的事情敗露了?柳阿嬌也在反複琢磨著這個問題,不能吧,按照馬保長那火藥脾氣,他能忍這麼多天嘛。柳阿嬌一時間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小三爺這幾天知道馬保長在家,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沒有辦法,隻有自己出來探聽個虛實,於是來到馬保長的房門前。
“爹,是我小三子,您在房間裡嗎?”馬萬三叩門說道。
“進來吧…”馬保長不耐煩的答應著。
“你來這裡做什麼?不去鬥你的雞,攆你的狗,什麼時候又學好了這是。”
馬萬三笑眯眯的說道:
“爹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那隻是我偶爾的玩耍罷了。這幾天您怎麼沒出去呀?我看你一個人在房間裡悶悶不樂的,怎麼,有煩心事?”
馬保長沒好氣的回答道:
“你小孩子家懂個屁,它娘的日本人交給我的差事就夠麻煩的了,家裡的事也不讓我省心。”
“家裡有什麼事?我整天在家閒逛,也沒發現啥問題啊!”
馬保長剛想說出來,又欲言又止,然後換了個語氣問道:
“你整天在家,發覺你柳姨有什麼異常沒有?或者跟其他人頻繁走動,來往關係密切的。”
馬萬三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懵了,就像是啞巴吃了黃連一樣,有苦難言,連忙陪笑著說道:
“沒有啊,柳姨最近不是和其他幾個姨太太學交誼舞來嘛。我看了一次,老是踩彆人的腳趾頭,把我笑的要死!”
馬保長眼珠子一轉圈,說道:
“噢噢,那你出去吧,彆打擾我歇著了,沒什麼事,走走走…”
小三爺急忙抽身出來,剛出了房門,倒吸了一口涼氣,手腳竟哆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