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光沉了沉,關於北原的豔聞,自己前世也是知道一二的。
聽說北原不比大巍,那裡地遠天寒、終年飄雪,食物儲備不及大巍。
茹毛飲血的人頗多,不少人都瘋瘋癲癲的。
尤其以北原王室為主,一女侍祖孫三人的可憐事時常發生,公爹搶奪兒媳、兒子強占父親的妾室屢見不鮮,就連親生的兄妹或姐弟亦為戀人的事也是見怪不怪。
不僅如此,還曾聽說北原男人喜好狎玩孌童。
此次質子去了,多半就要淪為那北原新王的榻上玩物了。
畢竟就算質子被弄死了,他們如今這位陛下,多半也不會為了自己的兒子挑破最後一層窗戶紙。
她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一個人:“七皇子。”
沈長昀放下茶杯,嘴邊含笑地看著她,“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會是他?”
“他的生母是一個宮婢,早年間生下他便去了,因此聖上極為不喜七皇子。況且,”黎清淺說到這裡時,莫名有些心虛,“黎正康曾有意讓聖上賜婚我和七皇子。”
七皇子是宮中最無根基的,若是黎正康將自己許給他,便是在朝又多了份指望。
若是七皇子自己爭氣,在他的暗中扶持下坐上了九五之尊的位置,那黎家自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就算他坐不上去,黎正康也會第一時間拋棄自己這顆沒用的棋子,然後繼續風風光光地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
黎正康是有用之人,七皇子是招人厭煩的存在,老皇帝知道如何取舍才能利益最大化。
將七皇子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