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黎舒月已經從被迎回這處宅院開始等到現在後半夜,今日來觀禮的隻有稀稀拉拉幾個人,都是即將與江凜一同參加三月春闈的朋友。
若說新郎官要應酬著敬酒,怎麼著也得回來了啊。
黎舒月左等右等都等不來江凜的出現,再加上今日顛轎與踢轎門時,狠狠受了一通氣,此刻的耐心已經消耗殆儘了。
於是朝門外揚聲喊道:“翠兒,翠兒!”
翠兒是她從家裡帶來的陪嫁丫頭,在黎府的時候也幫著她打探消息,所以黎舒月十分信任她。
隻是喊了好幾聲,都不見翠兒進屋來,黎舒月的怒火被徹底點燃。
她索性一把掀開蓋頭,提著嫁衣裙擺往外走,卻發現宅院中一個人都沒有。
黎舒月來到宅院正中,正要朝空氣中暴喝,翠兒著急忙慌地往她這邊走。
說實話,如今已是後半夜,黎舒月還身著一身大紅嫁衣,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在這樣寂靜得隻剩下風聲的環境中,顯得有些嚇人。
翠兒身子有些顫抖地來到她麵前,“姑娘您有什麼吩咐?”
黎舒月狐疑地瞥了一眼她,問:“你這是怎麼了,都成這樣,很冷嗎?”
翠兒有些心虛,聲音不實地解釋道:“奴婢吃壞了肚子,方才去解手了。”
黎舒月也懶得在這個時候與她說這個,“我問你,姑爺去哪兒了?”
翠兒眼神飄忽,支支吾吾地說道:“姑、姑爺在哪兒,奴婢又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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