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家公子他是知道的,比他小幾歲,卻才華橫溢得很。
此次江凜進京趕考,他作為知州也是為他添了些盤纏,真摯地希望對方能夠在京中大展宏圖。
當時江凜與丞相府千金定下婚約的事傳回筠州的時候,他雖對江凜還未考取功名便先沉醉於男女之情感到有些惋惜,但還是給他送去了些賀禮以表心意。
那些江凜送給黎舒月的仨瓜倆棗,本身就隻是傅彬的一點心意罷了。
但讓傅彬心情更加複雜的,是如今聽聞淩靈與江凜做出這種事情。
難怪,去年年末時,他去看望淩靈一家,卻被淩父淩母告知她生了重病不便見人。
原來竟是因為這件事嗎?
傅彬看向淩靈的眼神中帶有些許失落,像是心中有某樣東西在此刻破碎一般。
黎清淺緩緩站起身,朝她走近幾步,說“你方才說,我心悅江凜?哈哈,真是一個有趣的笑話。我且問你,皇帝的親外甥,與一個吃軟飯還理直氣壯的窮書生,你覺得誰更勝一籌?”
淩靈像是從她的話中逮到錯誤一般,嘲諷一般地笑出聲,“你果然就是這副德行,愛慕虛榮、貪財好色、鼠目寸光,你隻圖眼下的榮華富貴,卻不曾想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若是以後到了他人逆風翻盤之際,你可千萬不要後悔……咳咳……不要後悔才好!”
黎清淺掩唇一笑,“這怎麼聽著淩姑娘的話倒像是,我若是喜歡江凜便是錯,實則我並瞧不上江凜也是錯。敢問淩姑娘,我一介高門貴女,丞相府家的千金,為何要自降身價把你那個品行不端的書生當成寶?”
淩靈說不上來,但她就是認為黎清淺下作到極致、虛偽到極致。
黎清淺的神情沉了下來,“我再問你,我夫婦二人是來筠州查辦江倀之事,到了白蓮鎮第二日便來著手此事,這是虛偽?而你卻將兩具屍身擺在他們家正屋裡,不讓二人下葬、入土為安,口口聲聲說要震懾江倀,可如今江倀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察,這又是怎麼個算法?”
淩靈此刻也很想不明白,卻不是因為黎清淺說的這事,而是在苦惱為什麼嫁給江凜的不是黎清淺,而是更加難纏的黎舒月?為什麼黎清淺嫁給了沈長昀後,如今的日子過得這樣好?
她原想著,黎清淺是個軟和性子,反正現在還沒到處理她哥哥的時候,那麼無論給她多少委屈受,她都不會在意。
若是按照原本的事情發展來,黎清淺此刻應該在她手裡過著叫苦連天的日子,又豈能像如今這般逍遙快活。
淩靈又看了看坐在一旁、一臉寵溺地看著黎清淺羞辱自己的沈長昀。
這家夥不是野性難馴?在得知黎清淺救下江凜後便對她失望透頂,從此以後離她遠遠的嗎?
可他如今非但娶了她,還把她慣得如此無法無天。
難道自己想錯了,其實沈長昀才是那個應該投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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