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向來是眼底揉不得沙子的,捏住柳氏的錯處就不會輕易放過,柳氏剛嫁過來那會兒,可沒少在老太太手裡吃虧。
後來她給黎正康納了好幾門妾室,自己又善妒不仁,懷著黎舒月的時候還要費心費力地與那些姨娘們爭鬥。
以致於後來生黎舒月的時候虧了身子,連那個後頭那個孩子也沒能保住,她想要的又會統統失去,總的來說也算是一種報應吧。
黎清淺的鼻子愈發泛酸,原來母親當年,過得那般辛苦啊。
沈長昀將她輕摟進懷中,輕聲安慰“淺淺,你不必把自己困在無能為力的過往之中。既然現在得知了她就是你的娘親,也算是不留遺憾了。”
黎清淺在他懷中小聲啜泣,“可我並不打算讓彆人知道她是我娘親,既然她當年那般辛苦地離開了黎家,那我想,她便好好地過她現在的日子吧。”
當然,在那之前,她需要先把筠州那個柳氏的陪嫁嬤嬤處理掉,讓娘親能夠平平安安地在筠州生活下去。
原來玉蘿當初與自己說的那個捂得嚴嚴實實的人就是雲歸,而那碗藥也並非毒藥,正是為娘親醫治的解藥。
那麼當初這個主意,是誰給柳氏出的呢?
或許是她那個陪嫁嬤嬤,黎清淺不得不防。
湖麵不知何時泛起一陣漣漪,四周突然響起女子的哭聲。
“昀郎,你聽。”黎清淺立刻收起啜泣,小聲同沈長昀說。
沈長昀也聽見了這奇怪的聲音,“小心,所謂的江倀,又要來了。”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後,水麵中緩緩走出一個白衣裙的女子,披頭散發,發絲上還掛著水珠。
黎清淺與沈長昀警惕地看著湖麵中的女子。
沈長昀給暗中的蒼術使了個眼色,蒼術便迅速往院子裡去通知雲歸與雲霧保護好青羽娘子。
白衣裙女子猛然回頭看向黎清淺與沈長昀,試探著問“黎清淺?沈長昀?”
可與之前的人都不同之處,黎清淺和沈長昀既沒有應聲,也沒有落荒而逃,反而比她還陰惻惻地看了過來。
女子抬起腳來到岸邊,迅速朝二人跑過來。
黎清淺勾了勾唇,將鐲子中的毒針放了出去,正好打中女子的肩部與大腿部。
“中了毒針還能堅持往前跑,這一點倒是裝得十分像一隻水鬼呢。”黎清淺不屑地發笑。
“她可跑不了多久。”沈長昀同樣輕蔑一笑。
在女子直逼二人靠近時,沈長昀劃開步子,快速又精準地上前將她踢倒在地,上前扼住她的脖子,使其動彈不得。
黎清淺在沈長昀身邊看了看,不由地掩唇一笑,“稀了奇了,襲擊我們的不是一隻江倀嗎?傳說中因冤屈而溺斃的水鬼,竟也會男扮女裝嗎?”
“女子”像是十分驚恐地開始在沈長昀手中掙紮。
可沈長昀的手勁,並非一般人可掙脫得開的。
黎清淺從他腰間取下那條他常用的鞭子,緊緊纏繞在那“江倀”脖子上,隨手撿起一根桃花枝。
衝沈長昀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昀郎,我聽聞這江水乃江倀棲息之地,卻又十分畏懼江邊桃花木。你把他丟水裡去,我倒要看看在江水與桃花木之間,這江倀究竟還能不能像如今這般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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