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2 / 2)

雖然和表姑母相處也就半年,但她是將自己當女兒養的,且一力撮合自己與紀衝,現在和紀衝鬨掰,唯獨不知道怎麼和表姑母交代。

剛下馬車,蘇念就見一個穿著鵝黃雲錦襦裙的少女對著另一輛馬車微微施禮,“公子慢走。”

那輛馬車的簾子被幾根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縫隙,從裡麵漏出一道男子淡然的音色,“有勞姑娘照料。”

簾子被放下,馬車駛離,少女的眼神還一直追隨著離去的方向,待蘇念走近,她才緩過神,“哎呀,阿念,你可來得不巧,咱們山莊剛來了一位公子,長得實在,實在……”少女臉紅撲撲的,歪著頭擰眉想了半晌,霍然思路被打開,她神采奕奕地道,“就是符合話本裡那最俊最俏的公子形象,實在是太出挑了,可惜他剛走,你沒瞧見。”

少女名喚“謝央晚”,是這山莊管事的女兒,蘇念同表姑母來這山莊後,就與謝央晚相識成為好友。謝央晚母族世代從醫,謝母是按壓穴位和施針的好手,謝央晚性子急躁,始終不得其法,倒是讓初學的蘇念窺得要領,得了謝母的真傳。

見到好友鮮活靈動的樣子,蘇念的愁緒也少了幾分,她露出淺淺的笑容,“不急,反正我要在山莊住上幾日,總能撞見。”

她現在可沒閒心思去看男人,不過是順著好友的話罷了。再說,紀衝長得不好麼?男人好看有什麼用,反而能引得眾多姑娘的青睞,成為自己風流的本錢。

一聽蘇念要留下,謝央晚高興壞了,幫著主仆二人拿行禮包袱,邊往山莊走。

蘇念就帶著丁冬住下了,與往日一樣和謝央晚幫襯著打理山莊,得空就到謝母那裡學手藝。因著學了些醫理,又是在休養山莊,兩人格外注重身子鍛煉,隔三差五地同師傅們練八段錦和金剛功。

第三日一大早,蘇福帶著蘇君遠親自來接蘇念回去,還按著蘇君遠的頭給她道歉。蘇念本不願,但耐不住父親說絕不逼迫她與紀衝,還要帶她去祭拜亡母,她便點頭同意了。

“那父親等我,我收拾好後就來。”蘇念道。

“不必,你今日穿這身衣物,”蘇福給蘇念遞上一個包裹。

蘇念將衣物從包裹中抖落開,不由訝然,這可是京中現下最時興的款式,布料也極其考究,單下擺衣裙就由五六層料子疊加起來,才能顯出裙擺的蓬鬆。

“祭拜母親為何穿成這樣?”除了這月白的顏色有幾分祭奠的味道,衣裙繁複的做工實在當不起嚴肅的場合。

“為父要先參加楚國府二老爺的生辰,之後才能帶你去祭奠,快些去換把,彆耽誤了時辰。”

蘇念拿著衣物轉入內室去,走出來時,蘇君遠都看呆了,他知道他姐好看,可未想到這身衣裙稱得他姐的美貌又增了三分,可不得把那個老男人迷死。

不行,這樣更顯得那泡牛糞又臭又陳。

他對他姐愈發於心不忍,便故作擰眉,“蘇念你快把我醜死了,脫下來!”

蘇福瞪著眼朝蘇君遠“咄”了一聲,“沒規矩,‘蘇念’是你能叫的?還不給你姐姐賠禮。”說罷,又去按他的頭。

蘇念倒不計較,權當沒聽見,隻提著裙裾上馬車。蘇福又遞上來一方錦盒,“把這個也戴上。”

打開一看,是一根金寶翠鑲點寶珠蜻蜓簪,她道:“不必了,去祭奠母親還是越素淨越好。”

蘇福哽住,一番思量後道:“這是你母親給你留下的,你戴著見她,她也歡喜。”

蘇念又不禁疑惑,這根簪子比那琉璃簪又不知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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