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策皺眉,不明所以的看向裴知謹,“難道本王應該有其他事來找裴丞相?”
裴知謹並沒有回答謝景策這句話,而是拍了拍手,外頭的人早已安排好,兩個人被五花大綁的丟在地上。
乍眼一看,謝景策才認出是燕王與譽王,他看向裴知謹,說道:“裴丞相真是手下不留情啊。”
裴知謹拿著匕首走到他們二人麵前,他心中泛起一絲冷笑,“留情?”
“本相能留他們到現在,已經是留情了。”
裴知謹站起身,嗤笑一聲看向謝景策,“他們二人可給我使了不少絆子。”他將手中的匕首遞給謝景策,拍了拍他的肩膀,“恐怕也沒少在暗地裡阻撓你回燕京城吧。”
謝景策接過他手中的匕首,刀刃泛起寒光,他淺笑一聲,“果然事事都逃不過裴丞相的眼睛。”
言罷,他抽出匕首,抵在了燕王的脖頸處,他挑眉看向自己的兄長。
燕王驚恐的眼神映射在謝景策瞳孔裡,他沒想到謝景策會如此心狠手辣而且與裴知謹早已聯手。
“不過…”他低笑一聲,“弑兄之事可不能由我來做。”
“既然裴丞相想除掉眼中釘肉中刺,不如換一個人,效果更佳。”
謝景策話到此處,他將匕首重新放回刀鞘裡,抬眸笑著看著裴知謹。
裴知謹已經坐回了位置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謝景策,隨後順著他的問道:“哦,是誰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謝景策攥緊了衣袖,快步走向宮門,後頭的小太監連忙跟上說道:“王爺,您慢些呀。”
小太監看賢王走的跟一陣風似的,也是差點沒跟上腳步。
謝景策抓起韁繩翻身上馬,動作一氣嗬成,他一路走過來心中的石頭始終沒有放下。
一路快馬加鞭到了詔獄大門,他翻身下馬從腰間掏出令牌,守衛見來人是賢王,恭敬的行禮道:“參見王爺。”
謝景策一路無阻的來到牢房,守衛將最底層的門用鑰匙打開說道:“王爺,這就是關押重犯的地方。”
謝景策眼神幽暗,看不出任何情緒,“你先退下吧。”
謝景策快步走了下去,獄卒正打算對她施刑,謝景策伸手一把抓住了要抽下去的鞭子,獄卒正想破口大罵,看到是謝景策,立馬跪下,“參見王爺,王爺恕罪。”
謝景策從門口看到她的第一眼時,心臟像是停止了跳動,連握緊的拳頭都在顫抖。
獄卒見謝景策要將人從刑架上放下來,便要阻攔,“王爺,這…”
一旁一直跟著謝景策的小太監這時候說道:“裴大人說了要見符姑娘。”
獄卒聽到小太監這麼說,便是一聲不吭的低下頭。
謝景策看著符淺昭發梢,他眉頭緊蹙,將她濕透的發絲撩到耳後,“昭昭,你太心急了。”
符淺昭低頭冷笑,她在謝景策開門的那一刻便看到了他滿眼心急如焚的樣子,她有些費力的仰起頭對上謝景策目光,“謝景策,你愛我。”
你完了。
他看著符淺昭不知是心疼還是挫敗感。
謝景策將手銬從她的手腕上卸下,符淺昭脫力的倒進他懷裡,他看著懷中的符淺昭,將帶來的披風裹在她身上,“昭昭,這一場我敗了。”
謝景策將她一把抱起,徑直離開了詔獄,他動作小心的將符淺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