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但我不能孤注一擲,我不能冒著天下子民的性命現在殺了他。”
“師父,徒兒不肖,再給昭兒一段時間。”符淺昭帶著哭腔跪在溫紀墳前。
她的胸口好痛好痛…萬根銀針密密麻麻的紮向她的胸口,這種感覺似乎讓她喘不過氣。
“師父待我恩重如山,我不會放過他們的,他們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相應的代價。”符淺昭在溫紀碑前重重磕下三個響頭。
她站起身,像是定下某種決定。
師父,這也許是昭兒最後一次來看您了。
淩晏如適時的扶住了她,將披風蓋在符淺昭身上,“昭兒…”
“回去吧。”
陽和啟蟄,品物皆春。
又是一年春天,“報!”
“王爺!我軍已突破八大城池直逼離國皇城。”
謝景策和營帳內的四人聞言,臉上無一不透露的喜悅之情。
整整與離國周旋幾個月的時間終於取得成效,傳話的士兵將一封信遞給謝景策。
“離王病重以臥榻不起,城內主事者為二皇子,其餘皇子虎視眈眈,軍心渙散二皇子不堪重用,急於求成握權不實且多生疑心,末將揚忠,寄以此信。”
眾人看完這封信件自是喜不自勝,謝景策也露出久違的笑容,幾個月來步步為營,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奇商說道:“王爺,現下是最好的時機。”
謝景策聞言,思索片刻,拿起筆便寫下,“主攻離國皇城,萬不可傷及無辜百姓,不可戀戰,控製即可,其餘待本王定奪。”
離國此戰節節敗退,以現下的情勢來看他們退無可退,國君無用人心渙散,謝景策此舉是給他們留下一線生機。
燕京城內,自高台往下俯瞰,街市熙熙攘攘,人聲鼎沸,好不熱鬨。
這些日子來,裴知謹依舊獨攬大權,處理掉燕王與譽王的餘黨,將朝野上下都肅清了一番,引得眾大臣不滿,有人跳出來反對他的獨權,但第二日那位大臣的屍身就被拋屍在街上。
此等威懾讓心有不滿的大臣麵上硬是一聲不吭閉緊了嘴,但心中依舊恨毒了裴知謹。
春寒料峭,符淺昭獨自一人坐在茶樓,她看著熱鬨的街市,心中不免勾出一抹冷笑。
身後的門被人推開,薛文欽恭聲說道:“縣主。”
符淺昭轉過身便看到來人竟然是薛文欽,她笑著說:“原來是你呀。”
“坐吧,柔兒上茶。”
“延清院新到的春茶,味道不錯很是清新,薛家主品一品。”
薛文欽笑著接過,淺淺的抿了兩口,發出讚同的聲音,“的確是好茶,味道也清新淡雅,倒是與這幾日的春雨相得益彰。”
符淺昭看向薛文欽,淺笑說道:“這幾日春雨下的急,悶的也厲害,今日好不容易停了雨,也便出來坐坐。”
薛文欽點點頭,他注意到街上人聲鼎沸,人群都聚在一處地方,心中不免狐疑起來,但後來像是想到了什麼便收回了目光。
“還有五日,便是陛下與裴丞相的大婚之日。”符淺昭也注意他看樓下的目光,便開口說道。
符淺昭抿了一口茶又說道:“那處人滿為患,估計是裴知謹昭告天下不日便與陛下大婚,定會引來人們猜測。”
薛文欽聞言,眼神投向窗外說道:“倒像…是在宣誓主權。”
“宣誓主權?”符淺昭挑眉的看向薛文欽,“這倒是像他的風格。”
“裴丞相此舉真是不怕被萬人唾罵。”薛文欽起身來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