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欽冰冷的眼神打在溫子然身上,溫子然突然覺得背後一陣冷意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但是什麼?”薛文欽冷聲說。
“是藥都有三分毒性…”他自己也沒有把握這藥用了會不會有副作用,若是這藥用處不大那還好說,但若是用的不妥與體內的毒相撞…
薛文欽看著溫子然的眼神越發森冷,“拖出去。”
他一聲令下,門外兩個守衛便要進來將溫子然架出去。
“且慢,且慢!”溫子然連聲說道。
“我試,我親自試!”溫子然暗自替自己抹一把汗。
符淺昭虛弱的咳嗽兩聲,“你們兩個就彆為難溫大夫了。”
“還有你,你又沒中毒,你怎麼試?”符淺昭這話是對的溫子然說的,她顯然想緩和氣氛這個功夫還有心思開玩笑。
薛文欽擔憂的說:“那也不能冒著萬一的風險。”
她掩著手帕又咳嗽起來,安撫的用手拍了拍薛文欽,“試試吧,我相信溫大夫。”
這麼一通折騰,符淺昭半夜又是咳血又是發熱,屋裡來來回回折騰了許多人,就是不見好轉。
薛文欽與沈聞閒一宿沒合眼,但無奈沈聞閒還需要上早朝便先行回去。
天蒙蒙亮時符淺昭的體溫才算降了下去,院子中站了一排的大夫也終於鬆下了一口氣。
薛文欽腳步放輕推開門,就見溫子然正在收拾著,他看床上的人已經睡了過去,才轉頭看向溫子然。
“她如何了?”薛文欽低聲說道。
溫子然用帕子擦乾淨手,歎了一口氣,“體溫算是降下來了。”
薛文欽看著床上因病痛而折騰慘白的臉,“她…”
溫子然顯然是看出薛文欽的疑慮,但也隻能委婉的說:“若是縣主控製的好,毒素也會蔓延的慢些。”
薛文欽神色有些疲憊,“辛苦你了,溫大夫。”
“救治病患本就是我的責任。”
溫子然將藥箱收拾好,薛文欽又說道:“勞煩溫大夫這幾日暫且住在府中。”
溫子然嗯了一聲,便打著哈欠說:“那我先去補個覺,有事叫我。”
符淺昭這件事被薛文欽與沈聞閒被瞞的嚴嚴實實,對外隻說是染了風寒,免得有心之人多生事端。
半個月後,符淺昭披著外袍懶散的倚在門框旁,她看著院中正在搗鼓草藥的溫子然。
“溫大夫,你這一大清早便在我院中搗草藥?”
溫子然手上不停搗著草藥一邊說道:“這不是讓我激情澎湃的內心感染一下您。”
符淺昭嘴角抽了抽,她臉色還是不太好,但明顯比前幾日更要精神,溫子然的草藥的確有效果,都有精力拌嘴。
“溫大夫還真是儘職儘責。”
她攏了攏身上的外袍抬腳便走到了溫子然身旁,她拿起石桌上的一味草藥,“川烏。”
溫子然點點頭,符淺昭掃向桌上布滿的草藥,麻黃、桂枝、附子、紫蘇、荊芥、防風、羌活、白芷,辛夷…
“你…”符淺昭沉默的將手中的草藥放回桌上,她覺得自己能活到現在是個意外。
溫子然尷尬的咳嗽一聲,“這些天溫某翻閱了許多古籍,突然想到一招。”
符淺昭挑眉看向他,“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