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商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但也隻能假笑著說:“縣主,還真是幽默風趣呢。”
“我就見不慣你們這副正經做派。”符淺昭挑眉看向他,眼底泛起笑意。
奇商淺笑地坐下,抹了一把冷汗,“能博現主一笑,在下也算是立功了。”
符淺昭搖搖頭,看向身上玄色的大氅,“奇軍師何必這般說,”她用茶蓋剝開茶葉,“你誌不在此,今日一來是陪我解悶,還是要套我的話?”
他笑著接過符淺昭的話,“在下奉命前來,當然是陪縣主解悶,至於其他的,實在是恕在下無可奉告。”
“謝景策,還真是費了心思。”符淺昭嗤笑了一下,眼裡透著漫不經心。
奇商順著符淺昭話問道:“縣主對王爺似乎很不尋常?”
微風吹過書頁,符淺昭目光帶的審視,手搭在茶幾上,她好笑地重複奇商話,“不尋常?”
她眸色轉冷,“你可以理解為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奇商聽到這話時,內心是有一絲詫異的,但他麵上不顯,“看來縣主和王爺之間是有段淵源。”
“是啊,淵源。”符淺昭垂下眼眸,語調散漫。
奇商旁敲側擊又在一旁問道:“這般說來縣主對王爺的印象並不好。”
符淺昭挑眉看向奇商,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奇公子想問什麼便說,何必如此拐彎抹角。”
奇商歎了口氣,“在下也想直言不諱,但恐怕某些人不許。”他苦大仇深地看向符淺昭,臉上的表情十分為難。
她纖細的手指撥弄著花瓶中的花朵,她下巴微微揚起,姿態懶懶散散,“對於他而言,我說什麼重要嗎?”
“一條就會啃人的瘋狗。”
符淺昭非常無所謂地說出這番話。
奇商心下一驚,他心中略微猜測一番,便知事件原委。
“在下願洗耳恭聽。”
符淺昭咳嗽了兩聲,她看著奇商笑道:“奇公子是通透的人。”
“謝景策,對於他而言,我們也隻不過是他的‘踏腳石’。”
她望向院中那棵高大的香樟樹,“他是不容輕視的敵人,直到現在我都看不透他。”
“我到現在都不知他哪麵是真哪麵是假,他在我麵前都演得如此好,何況他真實的麵目呢?”
符淺昭看向奇商,“奇公子知道嗎?”
奇商沉思片刻,搖頭。
“或許是從我和他見的第一麵起,也或許從更早之前,他連我一麵未見就早早布局,你說這人的城府有多深?”
她淺笑著將吹落在書頁上的落葉拾了起來,“若不是…”
她把玩著落葉,心中嗤笑一聲,“若不是我費儘心思與他周旋,恐怕奇公子今日就未必還能見到我。”
“謝景策此人手段絕不在我之下,死局之中的開脫,我真是寸步難行。”
腳邊又多了幾片落葉,她抬眸,琥珀色的雙眼增添了幾分蒼涼,“奇公子,可知道他到今時今日都未動手是何原因?”
奇商蹙眉,他斟酌了一番措辭,說道:“縣主說到此處,在下心中也略有猜測。”
“恐怕王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