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淺昭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這句話絕對有詐,“那…那你先把你手中的東西放下去。”
沈聞閒手中的“武器”早就變成了不知從哪拿出來的竹竿。
沈聞閒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他將竹竿拿到符淺昭麵前,“那你先過來。”
“你先放下。”
“你先過來。”
二人爭吵了不休,沈聞閒對她冷冷地笑道:“我們之間不會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吧?”
符淺昭回了他一個冷笑,“信任當然是有的,隻是在這個上麵,我是不可能讓步的。”
這句話氣得沈聞閒將手中的竹竿都要捏碎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說:“好啊,那你說說你往我杯子裡吐口水乾什麼?”
符淺昭躲在謝靖川身後尷尬地撓撓頭,“這個…我覺得沈大人應該不想聽吧?”
“你說。”
“存了一點點小小的私心,沈大人,大人有大量,不會跟我計較的吧?”
其實在她心裡已經對沈聞閒大大翻了個白眼,誰叫那段時間沈聞閒總是和她唱反調。
聞言,沈聞閒想抄起竹竿追上去。
薛文欽與謝靖川費力地將他們兩個人拉開。
“打住,沈大人其實我沒有往杯子裡吐口水。”符淺昭依舊躲得老遠。
沈聞閒皺著眉看她,此時他已經不相信她嘴裡說出來的任何一句話了。
“其實…”
“其實我往你杯子裡下了瀉藥…”
所謂語出驚人,符淺昭每句話都讓薛文欽與謝靖川震驚不已。
勤政殿裡,一位是一國丞相而另一位天子帝師,一個拿著竹竿追一個賣命跑…
謝靖川與薛文欽站在殿中央,二人一同扶額。
他們二人看樣子是早已經習慣了,三天兩頭符淺昭與沈聞閒就要打一架的狀態。
二人對視一眼,悠長地歎了一口氣。
最終還是決定一人拉一個,終於是將他們二人先控製了下來。
四個人坐在桌前,符淺昭訕訕地笑道:“沈大人,事情都過去如此久了,沈大人也再彆記掛在心上了昂。”
沈聞閒看著她嗬嗬笑道:“我往你杯子裡放五天瀉藥?”
“大可不必。”符淺昭端起茶盞,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幾日裡,燕京城看似風平浪靜,賢王那邊也似乎停了手,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此時的情形才叫人膽戰心驚。
賢王明裡暗裡地使絆子,單方麵挑釁皇權,可謂是膽大妄為朝中怨聲四起。
符淺昭一日又一日地聽著下屬的彙報,臉色也是一日比一日差。
周遭氣氛十分凝重,下首的各位大臣都因為符淺昭臉色而不敢多話。
“都下去吧。”
此時,大殿內隻剩下符淺昭他們四人。
“賢王,這是鬨哪出?”沈聞閒摔了手中的折子,“扣押朝廷命官,還真是他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符淺昭這幾日應當是沒休息好,眼下都泛起青色,她略顯疲憊地垂眸,“薛文欽,西直門和神武門都安排好了嗎?”
薛文欽回答道:“都準備好。”
符淺昭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