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赫爾墨斯(2 / 2)

“不得哦!”女同學驚聲尖叫。

“他以前那個批樣子找不到女朋友我都信了,現在咋可能沒馬子嘛。”

“這你們就不懂了哇,說是不耍朋友,人家國外流行的是‘dating’,我們闊少爺肯定天天跟那些金發大波妹蓋著鋪蓋純聊天嘛。”男人說出來的話簡直不堪入耳。

謝持教養極好,自知沒必要和人計較,便順著對方的意思擺擺手說道:“我吃不來西餐,日思夜想的都是家鄉菜。”

此話一出便把眾人逗樂了,大家怪聲怪氣地跟著起哄。

“耶——喜歡本地女娃娃嗦——”

“我們這兒不就有個現成的。”

黎念被旁邊的人用手肘頂了頂,她反應過來是在說自己。被放大的感官可以清晰體察到謝持朝她投來的灼灼目光。

“誒,黎念你是不是也沒男朋友。”剛才八卦謝持的女生將矛頭指向她。

黎念把頭發往耳後攏了攏,露出尖尖的臉,唇角漾開一抹明麗的笑:“剛分手,遇到了個渣男。”

其實情況比她描述的更複雜一些。

她的前男友也是飛行員,沒說清楚自己男女通吃的取向,在蘭桂坊的gay吧裡跳舞被黎念當場捉住,鬨得整個海雲蓉城分公司上下皆知。

黃麗娟本就催婚催得緊,還很抵觸飛行員這份工作,這下更不好交差了。

黎念最近在糾結要不要響應總公司號召轉場大興基地去。

眼不見心不煩。

“那你們兩個可以試一下啊,將將好都是單身。”

“耶?空客是不是賣飛機的哦?一個開飛機一個造飛機,簡直登對得很嘛。”

謝持身上的氣息一凜:“還是不要開這種玩笑了。”

他眸子幽深低垂,看不出情緒。

黎念聞言,心裡頓感五味雜陳。

她將酒杯裡剩下的窖齡酒仰頭一飲而儘,捏著杯子沉吟許久,然後掐住謝持的下巴,將他的臉扳過來麵對自己,像是要用灼熱的眼神燒穿他:“謝持,為什麼不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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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持最終沒有履行和劉斯揚拚酒量的約定。

保時捷卡宴的後排,黎念跌倒進紅色真皮座椅裡,纖細的手腕被大掌錮住動彈不得。男人的吻攜著熱浪席卷而來。

神經開始劇烈震顫,耳畔回蕩著城池攻陷的轟鳴。她就像一顆空遊無所依的隕石,瞬間被恒星引力捕獲,在與氣層激烈的纏鬥中拖著長長的尾跡墜入光與焰。

從不愛噴香水的她被冷冽酸澀的柑橘味徹底侵占。

“篤篤篤——”突然黎念身後響起敲窗聲,聽起來很是急切。

謝持支撐起上半身,但仍將黎念壓製其下。

他半開窗戶往外一瞥,見到外麵站著一個戴著頭盔、套著反光背心的男子,冷冷丟出一句話:“左邊旋鈕向右擰,直接開走。”

然後在代駕上車之前將她扶起,佯裝無事發生。

黎念直到汽車停在彆墅車庫裡還是恍惚的。

她明明隻是口嗨了那麼一下,結果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謝持拽著離開宴會廳,還上了他的車,到了他的家。

這片高端住宅區藏在縣城的邊緣,黎念從家出發前往機場時經常路過。它的售樓部靠近馬路,仿造楓丹白露宮而建,矗立在方圓十裡的荒野裡有種被時間塵封的靜謐與孤獨。

那時她總以為這裡是爛尾樓,如今她才知道黛瓦灰牆完全隔絕的是兩個世界。

謝持舉家已遷至北京,但仍在老家留下了這處房產,方便過年探親等事宜,也方便了他現在帶女人回來上床。

她被摔到睡了一夜沒來得及疊的被子上。即便在午後光線最刺眼的時候燈也是打開著的。

金屬撞擊的聲音讓她恢複幾分理智,她伸手去攔他:“謝持……我們還是不要……”

謝持脫掉t恤之後,肌肉輪廓更加生動具體,前胸大麵積的黑灰色紋身格外惹眼。額前垂著一縷發絲正好擋住眼睛,稀釋了眸底的陰鷙。

他跪立在上方,順勢按住她的兩隻手固定在頭頂,麵色晦暗不明:“你確定?”上肢用力時,青筋微微凸起,仿佛能看到血液在加速流動。

美色當前,黎念咬了咬牙,不再遲疑。

她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沉沒在地平線以下,天空被幽靜的藍色籠罩。她還是未著寸縷,在開著冷氣的房間裡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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