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區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到處都是求資源,求入群。私信也是很多汙言穢語,不堪入目。
宋青舟一條一條的看著評論,手指隻知道機械的滑動,身邊的聲音傳入耳朵中全部變成了一陣尖銳刺耳的鳴笛聲。
旁邊有人在拍了拍她,宋青舟呆滯的抬頭,隻看到了那人不斷開合的嘴,還有關切的眼神。
已經有不少人看過來了,好奇的、鄙夷的、不可思議的、不懷好意的視線全部聚焦在宋青舟身上,讓她無處遁形。
宋青舟拿起自己的東西幾乎是落荒而逃,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家的,隻知道躺在床上的時候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直到第二天門被警察撬開,光線一下子湧進黑暗的房間,宋青舟忍不住抬手擋了擋,眯著眼適應了一會,從指縫中看到了門口站著的幾個穿著警服的人影,還有身後一臉焦急的黃依然。
警局的人最近都在討論許衍有些不對勁。
雖然早就知道他是個工作狂,對待事情一絲不苟,但是最近也太過度了。
每次都是第一個來,最後一個走,據一個同事說,有一次把東西忘在了辦公室,半夜一兩點匆匆回來拿的時候,竟然看到許衍還在工位上,嚇得他像是見到了鬼一般,沒敢驚擾他,飛快的走了。
還有一點可疑的是本來話就少的許衍越來越沉默寡言,有時候一天也不說一兩句話,坐在那像活脫脫像一尊雕塑。
大家都在猜測他是不是因為調職的事情,焦慮過度導致的壓力太大,最近跟他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成為點燃那顆炸彈的導火索。
許衍失眠的次數開始越來越多,無論工作到幾點,都絲毫沒有困意,有時候甚至能睜眼到天明。
身體的疲憊感越來越重,腦子卻興奮地快要炸裂開
,許衍揉了揉太陽穴,閉著眼睛休息了會,站起身到走廊上,準備喘口氣。
也就是在這時候,他看到了幾個星期不見的宋青舟
,斜對麵的門沒有關緊,漏出一小半的空隙。
她沒有化妝,眼下的烏青很重,隻是老實的坐在那,麵前的警察問一句,她就答一句,絲毫沒有往日的光鮮亮麗。
他靜靜地站在那看了會,轉身離開。
宋青舟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天色比以往更加暗沉,烏雲一層一層的疊著席卷而來,似乎是要吞沒整個城市。
空氣中蔓延出一股潮濕的塵土氣,馬上要下雨了。
她在警局門口站了會,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想想也覺得好笑,自己今年來警局的次數比她之前二十幾年加起來都多。
宋青舟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覺,好像剛開始所有的憤怒、委屈、害怕一股腦的衝上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感官過載。以至於等她確定事情已經發生了之後,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左右不過還是那套流程,她又不是沒經曆過。
宋青舟緊了緊衣領,慢慢走出去,雨越下越大,啪塔啪塔的淋在她身上,她沒有加快腳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