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名字在那個時代成為國民口中熱議的對象。
搖了搖頭,陳慶宇開始動起手來。
足足忙活了一夜,第二天一早。
陳慶宇伸了個懶腰。
看著自己經曆了一夜時間做出的樣衣,陳慶宇才滿意的出了口氣。儘管在陳慶宇的記憶中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不過現在看來手還沒徹底生了啊。
顧不得吃飯,陳慶宇回了一趟家。
一陣翻箱倒櫃,陳慶宇從床底下取出了結婚時候穿著的西裝,打好領帶,拎著包,陳慶宇騎著二手鳳凰牌自行車直奔西影廠。
選擇西影廠作為第一個推銷對象,陳慶宇心裡是有底的。
96年,
在經曆了好幾次下崗潮的衝擊後,人們已經逐漸的把國營廠和鐵飯碗拋在了腦後,國營廠隨著體積臃腫,處事古板已經成為了肉大甩不掉的代名詞。
但除去一些隨時都要麵臨改組的國營廠之外,西影廠卻意外的活的很好。
這可能也跟當下的大環境有關。
更重要的是,
老婆張曼妮就在西影廠擔任售票員。
人熟好辦事。
而陳慶宇更清楚,當下的西影廠廠長剛剛上任不久,初來乍到的新廠長正在為籠絡人心,處理上下級的關係操碎了心。
“你咋來了?”
見到一夜未歸的陳慶宇出現在西影廠,張曼妮驚喜道。
“昨天去了廠子一趟,忘給你說了,怕你擔心來看看你。順便幫你帶了些牛奶,西影廠有食堂,但到底是食堂,不能顧及你的口味。”
“多喝點牛奶,對你身子好。”
陳慶宇遞過剛從門外不遠處小賣部買來的牛奶,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呀!”
張曼妮登時紅了臉,以前粗線條的陳慶宇可注意不到這方麵。
一旁的售票員湊過來,揶揄道。“喲,真好啊,我們家那口子可從來不會這麼好心,到底是大學生,知道心疼人。”
“討厭。”張曼妮瞪了瞪眼,可眉眼間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
陳慶宇搖了搖頭,搞不清楚大學生和心疼人有什麼關係。他笑著看張曼妮把牛奶喝完,這才捂著肚子,叫了起來。
“曼妮,衛生間在哪?我去上個廁所。”
“上廁所?難道是吃壞肚子了?”
張曼妮心驚了一下,連忙道。“我們這沒廁所,要上茅房得去裡頭的辦公樓,可這會子我走不開,要不我叫人帶你去?”
“不用,知道地方就成。”
陳慶宇說完,捂著肚子就往辦公樓裡跑,門口的大爺想攔,陳慶宇指了指正在買票的張曼妮低聲說了些什麼,大爺才開門放人。
進了辦公樓,陳慶宇沒去廁所,而是順著樓梯往上,找到了廠長辦公室。
推開門,便見到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人正在辦公。
四十多歲,穿著白襯衫,看起來麵目老成,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陳慶宇一瞧就知道這中年人恐怕就是西影廠的廠長孫國棟了。
辦公室裡。
孫國棟正在為剛上任西影廠的事兒煩心,偌大個國營廠,看起來就是鐵板一塊,可就是再鐵板,他一個初來乍到的廠長,沒班底,沒熟人。
想要短時間內掌握這麼大的一個廠子,著實有點犯難。
好處給多了,他不自在。